等到常順回來,他道:“去莆十甲家里看看。”
“是。”
他昨夜去抓莆十甲撲了個空,已經命人將莆十甲家里圍了,沒有來得及逃走的家人都囚禁在屋中原地看守。
宋征進去看了之后也是搖頭。莆十甲是總捕頭,很有經驗,家中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常順在一旁說道:“莆十甲不是本地人,但是在禺州為官數十年,在本地娶了四房小妾,只是一直沒有孩子。所以他只身逃走,毫無牽掛。”
宋征在這座頗大的宅院內轉了一圈,也不能說全無收獲,至少他找到了莆十甲的魂魄痕跡。
路過一座小跨院,院子里種著幾株老梅,門口有兩名校尉守著。一名美貌的婦人冷著臉要出門,卻被兩名校尉攔住。
龍儀衛都不是什么善茬,兩個校尉嘿嘿的壞笑著,眼神盡在成熟婦人高聳胸·部和豐滿的臀·部上打量著:“出門?嘿嘿,你們家男人的事兒發了,還以為自己是夫人太太呢?”
那婦人受不了這種眼神,氣的臉泛潮紅,咬牙罵道:“好個不知死活的畜生,等我家老爺回來,定叫你們知道厲害,后悔今日輕薄!”
兩名校尉又是一陣壞笑,彼此相視一眼一起往前頂去,用自己的身軀去靠那婦人,逼得她羞惱臉紅的往后退去:“夫人還是回去吧,你們家老爺?別想了,他不回來則罷,回來就是死路一條。”
宋征正好經過,看到這一幕皺起了眉頭。
常順看出來大人不喜歡這樣的做派,罵了一聲:“蠢貨,醉春樓的姐兒還解不了你們的邪火嗎,在這里丟人現眼,給老子滾回來。”
兩名校尉一驚,回頭看見常順和宋征,一縮脖子灰溜溜的站了回來。但是那婦人卻更加羞惱,常順的話,似乎將她和醉春樓的女子相提并論了。
宋征看了她一眼,不做停留走了。婦人忽然在后面喊道:“看你的官袍,你就是新來的宋征?”
宋征停下來點點頭:“是我。”
婦人恢復了鎮定,神情中帶著冷傲道:“我是婦道人家,但還是想勸大人一句:萬事莫做絕!”
宋征皺了皺眉頭,問道:“話說明白。”
婦人冷笑道:“大人今日看似權勢滔天,可你仍舊是地方官。相比于京師那些貴人們,你今日的權勢,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禺州這地方水深,不是大人能夠想象的。我若是大人,就會適可而止,您已經拿下了西門弘,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再查下去,就會招來滅頂之災,到時候后悔莫及。”
常順怒罵道:“哪里來的瘋婆子,你以為自己是誰?宋大人的事情也敢胡言亂語!”
宋征也只是一笑而過,轉身就走。
那婦人看他們不信,在后面冷笑道:“井底之蛙。你們以為本夫人胡言亂語?你宋征今日權勢滔天,可是比起十年前的周邦森如何?他來嶺南的結果如何?天子下旨,車裂而死!”
宋征的腳步停下來,那婦人又在后面說道:“你以為是誰扳倒了周邦森?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