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話的?什么你老婆?你大哥的老婆,你丫不該規規矩矩叫上一聲大嫂么?”
楊寧賠著笑,跟黃罡擊了下掌,算是賭約就此成立。
邊走邊說笑,但哥倆都沒忘了正事。
天不早了,得趕緊找家店住下來。
附近酒店倒是不少,可搭眼一看人家的門面,就知道價格定然不菲。
雖然懷中揣著一張存了一百三十八萬巨款的儲蓄卡,但這哥倆卻還是一對窮逼思維。
住不起啊!
見到楊寧跟他揣著同樣的心思,黃罡又難免嘚瑟起來。
“跟哥走,哥上回來的時候,瞅了個地方相當不錯,敞亮,干凈,價錢也公道,要不是呆的時間短,我他么都想挪個窩搬過來了。”
黃罡說的那家旅館不算多遠,只是不在主干道上。往前走了五十來米,路口處左轉彎,經過第一條巷口時拐進去,再走個百十來米,也就到了。
旅店名很俗氣,叫了個‘迎春’賓館,但看其廳堂,確實如黃罡所說敞亮、干凈。
問過了房間價格,再看了眼房間情況,楊寧還真沒挑出什么毛病來。
那就住下唄。
哥倆眼神交錯,瞬間達成一致意見,然后各自拿出了邊防證,交給了前臺老板娘。
老板娘正處于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階段,接過兩張邊防證后卻沒著急辦理入住手續,而是莞爾一笑,順便挺了下胸前兇器。
“兩位老板,可是從北方過來的?”
這沒啥好隱瞞的,邊防證上白紙黑字寫得很明白。
“那晚上要不要加床褥子呢?”
老板娘鶯聲燕語中讓人禁不住想入非非。
可是,這特區市的夜里會很冷嗎?
楊寧下意識地看了眼黃罡。
黃罡篤定搖頭。
不冷,一點也不冷,春節前我來過,有經驗著呢。
那就不加?
黃罡再次點頭。
可那半老徐娘卻不肯放棄,繼續勸說道:
“兩位老板大老遠趕來,路上一定很辛苦,加床褥子,放松一下,明天也有精神談生意不是?”
楊寧吸溜了口空氣。
這話說的,似乎有那么幾分道理呢。
掙錢是干嘛用的?
不就是留著花的嘛!
一天二十四小時,睡覺的時間就占了三分之一,多花個幾塊錢,把床整的舒服點,那也是對自己人生負責任的一種表現啊。
但見楊寧動了心,黃罡也現出了可以試試的意思。
三弟還年輕,身體發育還沒完全結束,多墊床褥子也是應該,如果自己不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三弟又怎么好意思獨自享受呢?
對面,老板娘見到這二人生出了心思,賠著一張笑臉連忙詢問道:
“那二位老板,你們是喜歡年輕活潑一點的,還是成熟豐滿一點的呢?”
嗯?
褥子還有年輕活潑和成熟豐滿之分?
楊寧速度調動上輩子的記憶……
呼——
原來是醬紫呀!
這旅店,果真配得上一個‘迎春’的名。
只不過,要是將迎春賓館改作迎春院,那才叫一個更加貼切。
黃老大,丫還沒整明白么?
這他么可是你看中的地方,你說,咱哥倆該怎么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