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誠低頭看了肩膀上還插著的利劍一眼,猛地看向姜離。
這個家伙!壞他之事!
“沒有證據的話——”法善說道。
“我是沒有證據!”王誠喊道,“但這些人就是魔教中人,林鎮遠會血河劍法,我王誠對天發誓,如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表情決然,聲音凄厲。
可惜法善表情并無半點動容,他沉穩搖頭:“我不相信誓言,只相信證據。”
“你看這小子,他是林鎮遠的兒子,他很慌張!”王誠突然指向林不平。
大家看過去,林不平的確有幾分慌張,別人看過來的時候也掩飾不住。
“他只是一個小孩子罷了。”法善說道,“有些慌張很正常。這頂多算線索,我會查一查,但沒有證據的話,此事作罷。”
王城咬牙,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有什么辦法?
只恨那個千刀萬剮的家伙,經典眼神能殺人的話,姜離王誠眼中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王誠就要離開,林鎮遠突然開口:“等等!污蔑我為魔教中人,其心可誅,此事不能就這樣算了,王誠!我們上武道臺走一遭。”
王誠看了一眼還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劍。
我都這樣了,你還要和我武道臺見?我連劍都不敢拔,避免出血太多。
無恥!魔教中人著實無恥!
“待傷痊愈后,你們再戰吧。”法善也沒有坑王誠的意思,稍微居中調解了一下。
“既然大師有言,莫敢不從。”林鎮遠笑了一下,還打算說什么,“此事有大師——”
不料法善看過來,直接打斷林鎮遠的話:“他說你是魔教中人,我只相信證據,不是相信你。我會盯緊你們的。”
說完,轉身離去。
林鎮遠臉色沉下來,他本來打算順勢而為,讓法善為自己背書。
沒想到對方心細如發,直接堵住了這個口子。
誰說法善是個猛將,不善統領的?這份細膩的心思,換成一個狂莽之人,都不會意識到。
“林某問心不虧,大師自可來看。”林鎮遠朝著法善背影拱手高喊。
法善腳步不停,很快離開。
幾個人將受傷的劉擒虎帶回到房間中,醫武不分家,這種外傷大家還是可以處理的。
劉擒虎受傷不輕,少說也要臥床半個月。
“怎么辦?”林不平問道。
“我們馬上就走。”林鎮遠說道。
“不行,他受了這么重的傷,我們立刻離開,不符合常理。”程冬夜說道。
“我們幾乎都暴露了。”林鎮遠說道,“還管什么常理不常理的。”
經過王城這么一鬧,還想要隱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也就六大門派要講究證據,換成魔教,直接拿下拷問就是。
而證據,林鎮遠的血河劍法可以隱藏。
你程冬夜怎么藏?
等何暇找到相關證據證明程冬夜魔教中人的身份,往鄴城一丟。
他們連鄴城都出不去。
出不去鄴城,就意味著他們都要死在這里——要么死于正道之手,要么死于魔教之手,又或者死于“七日喪命散”。
程冬夜手上的“七日喪命散”可不多,這玩意是解藥也是毒藥,藥不能停,停了過七天就會死。
非常經典的古典武俠之藥,很不講道理。
想要徹底根除,必須吃另外一種真正治本的解藥。
這藥,只有魔教總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