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錦樓發誓,他活了快三十年,她是第一個敢罵他的人。
似是想到什么,他拿開毯子,坐到喻輕輕身邊,俯低身子看著她,漆黑的眸子足以蠱惑人,他聲音放柔:“很難受?”
他還敢問?!
喻輕輕氣急地撇過臉,動作太大,烏黑的卷發重重掃過傅錦樓的唇瓣,她眼見他的眉峰微微攏起。
喻輕輕雖然作,但她膽子小,加上她剛剛一直在罵人,現在的她頓時就如一只癟氣球,再也硬氣不起來。
她背過臉,不看他。
突然她的身體被一股力一轉,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臉蛋已經被一只手探上。
喻輕輕不知是自己溫度太高,還是傅錦樓溫度太低,總之她此時很舒服。
就像,久旱逢甘霖。
手背傳來她滾燙的溫度,傅錦樓攏眉看了眼腕表,藥效大概還有十五分鐘結束。
還未等他放下手臂,喻輕輕粗魯地握住他的雙手,手腕一轉,按著他的手背貼住自己熱燙的兩頰,同時假裝鎮定放著狠話:“我現在這么狼狽都是受你連累,這雙手借我用用,我們兩清。”
聞聲,傅錦樓沒說話。喻輕輕不敢與他對視,但好在,他并沒有抽回手,已然默許。
她弓著腰,他俯著身,距離前所未有的近。與以往的每一次唐突不同,這一次,他們面容相對。
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喻輕輕的臉頰紅上加紅,她感覺自己已熱得雙目模糊,也忘了要和他目光錯開。
“看我?”他輕輕的低喃喚回她的神智,喻輕輕手掌神經性用力,握得更緊了一些。同時,目光直線右轉,慌亂地轉移目標。
她聽到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
下一秒,喻輕輕低笑,笑自己白癡,因為她的胸口位置正在有力搏動。
“笑什么?”他又問。
一臂的距離,彼此的呼吸很容易混在一起。
喻輕輕害怕了,她推開自己強制傅錦樓貼在自己臉上的手,側身一倒,將近一米七的身子緊緊蜷縮在沙發一角。
“你的手不涼了,我們也兩清不了了。”她悶著臉出聲,故意將話題引開。
孤男寡女,一言不合就容易出事,她還是說點煞風景的話好了。
果然,傅錦樓順著她的話問:“什么兩清?”
他這么問,似乎之前沒有認真聽她講話。
喻輕輕已經氣無可氣......
她不厭其煩地給他復述:“這碗藥是你奶奶給你的,我是無辜受害的。所以,你得補償我。”
傅錦樓一點就通,笑容里帶有幾分深意:“喻小姐又想上哪部戲了?”
縱使喻輕輕臉皮再厚,她也禁不住男人**裸審視的目光,她罕見的羞澀,一字一頓:“最近黑粉罵我花瓶,我想拍部電影,你幫我看看唄。”
合作關系,那就是在公平的前提下,要相互利用的淋漓盡致。她依賴他的權力,他收獲她在家族里的配合。
傅錦樓慵懶地收回目光,將頭疲憊地靠在沙發上,聲音輕上許多:“你不如換家公司,我有個朋友,他......”
“不用。”他的話還未完,就被喻輕輕打斷,恬不知恥地歪曲事實:“謝謝你的好意,但我暫時不想解約。如果你覺得自責,就請幫我找個名導合作。”
自責?
傅錦樓聞言閉眼輕笑,自責你大爺自責。
他對她,可不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