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巨大的人流所包裹,猶如兩葉扁舟。
張靜一死死地拽著天啟皇帝的大袖,低聲道:“陛下,小心……我看……這里很危險,不如立即去調兵。”
天啟皇帝卻是不以為然地道:“宮里有魏伴伴呢,不怕。”
耳邊,有人絡繹不絕地道:“保護信王殿下入宮……”
又有人道:“鏟除閹黨。”
聽到這里,天啟皇帝的臉已驟然黑了起來。
他心里不免嘀咕,魏伴伴的名聲這樣壞?
張靜一便笑了笑道:“魏哥……怎么弄的天怒人怨啊,陛下………為啥大家都痛斥魏哥呢……”
就在此時,只聽一旁又有人怒罵道:“誅殺張靜一黨羽!”
張靜一:“……”
張靜一的臉也一下子黑了。
天啟皇帝更是已氣得臉色陰沉。
便聽張靜一道:“陛下,這人群之中,混雜著諸多惡徒,這些人……壞人心術,妖言惑眾,萬死難恕。”
天啟皇帝繃著臉,倒沒有一時怒極暴起,而是低聲道:“走,擠到前頭去看看。”
張靜一眼尖,見混雜在人群之中的,不少都是綸巾儒衫的讀書人,心里便冷笑,接著身姿靈敏地隨著天啟皇帝擠到前頭去。
而后,他們便看到了在眾人簇擁之下的信王朱由檢。
這一路過來,天啟皇帝和張靜一都是風塵仆仆,臟兮兮的,尤其是天啟皇帝,遼東那地方天寒地凍,臉都好像凍著了,通紅通紅的,早已和此前面目全非,若是不仔細辨認,還真是認不出的。
此時……已至大明門。
一群宮中禁衛見這邊鬧得厲害,頓時驚著,正要關門,只是這宮門厚重,關門的速度緩慢。
于是,許多人便沖進去,紛紛大喝著道:“不得關門,信王在此,你們不要命了嗎?”
禁衛們一時慌亂不已,關又不是,不關又不是。
信王朱由檢則走上前,大義凜然地道:“孤王要入宮拜見諸太妃,難道你們要將孤王拒之門外嗎?”
于是守備只好來見禮,道:“殿下,卑下只是奉旨行事。”
朱由檢便冷冷地看著他道:“皇兄淪落遼東,生死未卜,你奉的是誰的亂旨?”
這守備嚇了一跳,又見朱由檢人潮洶涌,便只好道:“此宮禁之地,卑下見這里的亂民……”
他說到亂民,卻見朱由檢冷哼一聲,目光冰冷地盯著他。
于是這守備猛地嚇了一跳,大氣不敢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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