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一哭,便讓聽審的人此時心里都頗有一些同情了,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薛貞瞪大著眼睛,拍案道:“肅靜,肅靜,劉李氏,你狀告誰?”
劉李氏便手指著薛正道:“我狀告他。”
“為何狀告?”
“他……他……”
“為何不說了?”薛貞畢竟是刑名老手,對付這樣的婦人,他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劉李氏畢竟只是婦人,這樣的話,眾目睽睽之下怎么出口?好半天才極艱難地道:“他奸污了奴……”
薛貞擺出一副清正嚴明的樣子:“如何奸WU?”
劉李氏道:“那一日,奴采買了一些東西,坐著轎子要回家……”
“且慢,你是商賈之婦,如何能坐轎?照大明律,商賈不得坐轎!”
劉李氏一下慌了,其實大明律還真有類似的條文,只不過到了大明中后期,其實已經沒有人將這當一回事了。
薛貞便冷笑道:“你觸犯律令,可見定非良人!”
劉李氏忙道:“婦人出門在外,多有不便。”
“這不是理由,婦人拋頭露面,本就違反了公序良俗,你卻還好說?可見你定是一個**,如若不然,怎會四處拋頭露面?”
劉李氏聽罷,幾乎要昏厥過去,一時慌神,急道:“奴不是……不是……”
薛貞越發的嚴厲:“好,你方才說,你坐了轎子,而后呢?”
“而后轎子卻被他帶著家丁劫了下來……”
“劫了下來,如何劫持?”
“便是……便是……將奴搶下。”
“而后呢……”
“而后在一處城隍廟。”
“城隍廟里,他對你做了什么?”
“他……他……”劉李氏已經說不下去了,只是不斷的啜泣。
薛貞大笑:“哼,你若是不說,如何能知道本案真相?本官問你,他對你做了什么?”
“他……他……奸……”
“如何奸WU的?你細細說來!”薛貞臉色越冷。
“他……”
“你當初為何不反抗?”
“奴……奴……”
“倘若真為奸WU,你既失了貞,為何不覓死?”
劉李氏在一次次的質問之下,整個人已幾乎崩潰了。
而薛貞卻越發的大義凜然。
此時他護子心切,可謂是使上了渾身的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