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輩分來算,作為當代佛尊二弟子的金蟬子已是不低,但仍舊遠遠無法與一尊先天相比較。
后者修行的年歲,只怕是百倍、千倍于金蟬子。
可惜,修行界中并不是越老越強。
邪淫叟這蒼老,連道途都快要斷絕,金蟬子卻正要證悟功德佛陀的果位,哪怕是正面廝殺,也是后者贏面大些。
不過此時金蟬子并未動手,而是不咸不淡,出口威脅。
盡管只是寥寥數句,對于邪淫叟來說卻有著根本無法抵御的威懾力。
他的確無甚戰力
更無有強大的靠山根腳
先前之所以敢那般說,不過是覺得自己好歹是先天,哪怕在口頭上沾點便宜,以歡喜佛陀的器量,也當不會在意。
歡喜佛的確是祂后輩不假,也曾找祂坐而論道。
但并不能說是“請教”,只是一番交流祂就發覺,在陰陽和合一道上,歡喜佛的道行法力已經超越了祂。
歡喜佛離開那邪淫秘境之前,還曾出言勸誡邪淫叟
“道友雖是先天所誕的陰陽肉柱得道,然根基不壯,若無法辟出新的大道來,遲早有一日會因代價累積而生出道劫來,屆時以道友這不曾錘煉過的神通手段,怕是根本度不了劫,少不得是個身死道消的場面。”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切記切記。”
歡喜佛堂堂一位佛陀,祂的勸誡按說該聽從。
可惜那時的邪淫叟并無多少危機感,又不忿自己被一后輩超越,還來教訓祂,若不是實在打不過,祂根本不會忍受。
是以聽過后,直接置之不理。
多年過去,報應終究來了。
祂雖認為“歡喜佛”哪怕聽了金蟬子告的刁狀,也未必會不要面皮來為難祂。
但祂卻是個要臉的,不愿意再丟顏面。
就見其一根肉柱法身,青、白、黑三色變換,最終一副敢怒不敢言的面色瞧了瞧金蟬子,旋即不陰不陽道
“不愧是佛尊二弟子,命定功德佛,上來便以勢壓人。”
“也罷,你諸天佛教勢大,我一個孤寡老頭如何惹得起”
“去休去休”
臨走前,邪淫叟又用目光盯著一臉無辜的陶大魔子。
心頭怒起,偏生無處發泄,只得狠狠道
“好個奸詐秘魔子”
“倒是會玩,一個魔頭,竟能抱上諸天佛教的大腿,現在本座相信你能坐上秘魔宗主的位置了。”
“不過你也別忘了,你先前對我發下的大誓可是得了你那些秘魔祖師認可見證的,若有違背,必要你不得好死。”
從這幾句也可聽出,邪淫叟這個瓜慫不敢動手,卻敢挑撥離間。
話罷,也不給金蟬子動手的借口,陰陽肉柱徑直撞在虛空處,豁口一開,祂尖端一彎就躍出搜神界去。
邪淫叟以為自己三言兩語泄出的秘辛,足可讓那奸詐秘魔子和金蟬子之間生出嫌隙來。
可惜,祂實在高估自己了。
祂活的年歲雖長,常年來卻只顧著陰陽邪淫之事,智慧無有多少長進。
論及玩弄心眼一事,根本不是這一秘魔子一佛子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