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難度,也難怪近兩百年來鮮少有人能在這功法上登堂入室了。
不過這般難度卻是無法奈何楚牧,修成天心入照的楚牧,心靈境界那是一騎絕塵,遠遠將武道境界甩在了后面,可說是修煉黃天**的最佳人選。
也正是因此,楚牧才會對黃天**如此渴求,甚至不惜以武力進行脅迫。
而在開始修煉黃天**之后,楚牧的進境便突飛猛進,心靈也受到了功法打磨,心境與真氣的結合更為深入,此刻他探出靈覺之時,真氣也從其身上不斷漫出,形成一張無形的大網,覆蓋方圓百丈。
空中之靈氣、森林之生機、生物之活動,盡數進入楚牧的感知之內。
他走走停停,在森林中穿行了近半個時辰,終于停下了腳步。
“就是這了。”
楚牧敏銳捕捉到一絲混合著正與邪的氣息,“我的猜想,沒有錯,石之軒確實遇到了一個慈航靜齋的人,并且還動起了手。”
前身宋缺怎么說也和梵清惠相戀過,雖然一直到最后都沒得手,但他對于慈航靜齋那股特殊的綠茶兒卻極為熟悉。
‘也是老苦主了啊。’
楚牧為宋缺悲嘆一聲,繼續保持著通明心境,繼續向前方搜尋。
既然找到了一絲線索,那就證明慈航靜齋距離他不遠了。
然后,在一刻鐘后,楚牧的腳步停在了一座云霧籠罩的山峰之前,“帝踏峰,找到了。”
他直接行入濃濃霧氣之中,不懼云霧遮掩,徑直前行,穿過渾然天成的奇門陣法,沿著山路爬升,不多時就來到了一扇棗紅大門之前。
“清惠,故人來訪,不出來見見嗎?”楚牧站在大門之前,朗聲叫道。
聲音收束,向著前方傳蕩,經過七重大門,最終擴散,音波于整個慈航靜齋上空回響。
少頃之后,大門緩緩開啟,白衣如雪,肌膚如脂的倩影邁著盈盈巧步走出。
只見其身著一件雪白絲袍,無限美好的身段有著絕代的魅力,卻不使人感到嫵媚,反倒是清麗脫俗,恍如天仙化人般的面容上帶著一絲愁容,看起來分外惹人心憐。
“自當日一別,至今也有近一年半時光了吧,清惠,近來可好?”
楚牧微微一笑,俊逸的面容上帶著如沐春風的隨和,“天下一統,分裂了多年的南北終于歸一,清惠啊,你終于可以放下心中的擔子,我也能放下自己的執著,你我大可長相廝守,不理這塵世紛擾。如此生活,豈不美哉?”
“長相廝守自然是一大美好愿景,但宋缺你做得到嗎?”
梵清惠面帶一絲令人心疼的憂愁,看向楚牧的眼神中帶著如水柔情,道:“嶺南之于大隋,就如國中之國,嶺南子民只知宋閥閥主,不知大隋天子,嶺南之勢力,不是早已臣服,就是在這一次的叛亂中被掃滅。宋缺,你的執著返非但沒有放下,反倒是越來越深,近乎魔怔了。”
“我乃大隋天子親封的鎮南公,代天子牧民,嶺南子民知我便是知天子,如此怎能說是國中之國。”楚牧對梵清惠的愁容視而不見,淡淡道。
“真相究竟如何,你我皆是清楚,宋缺何時學會了曾經你所不屑的虛偽?”梵清惠道。
“虛偽嗎?”
楚牧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好像真的相當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