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外兼修,眾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武道一途,自千年前一分為二,分為內修與外修,可以說自那以后,便已是水火不容。
外修看不起內修,認為他們連自身的筋骨都不練,還何談強身健體?還談什么練武?純粹就是花拳繡腿。
內修勢大,更是對外修不屑一顧,認為他們都是山野莽夫,練的那是旁門左道,難登大雅之堂。
至此千余年來,但凡外修者,絕不會再去修練內家功夫(內修),反之亦然。
這并非他們不愿意內外兼修,實在是因為,這二者的修煉之法,完全不搭邊,亦可說是全然相反。
一靜一動,外修需要不停的鍛煉肉身,而內修則需要清凈,靜修。
倒也不是沒有內外兼修者,只不過這類人屬于鳳毛麟角,境界方面不是很高,要么一高一低,無法使境界達到平衡。
最終只會被一方拖垮,成為一個不上不下的半桶水。
若沒兩把刷子,這事還真整不來,就不是人能干的事兒。
可他們眼前的鄭少歌,最多不過二十歲,竟然就已經是內外兼修,而且皆為宗師。
這種變態級別的妖孽人物,怕是只存在與傳說之中。
一時間,各大家族的圍觀者,紛紛投去敬佩的目光。
場中的女子們,更是個個雙眼放光,大喊大叫著,要跟鄭少歌生猴子啥的。
唯獨鳳海忠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悔恨與懊惱。
回首以往對鄭少歌的,各種嫌棄與羞辱,如今想來,當真是天大的諷刺。
真龍在前而不識,事情原本可以很美好,可美好的一切,都被他自己給親手葬送了。
鳳海忠此刻的內心,已是千瘡百孔,痛不欲生。
就在他后悔莫及的時候,人群往兩邊分開一條通道。
通道的盡頭處,一位身穿白色旗袍的豐韻女子,踩著高跟鞋款款而來。
“鳳海忠,你之前不是說,不對我趙家手下留情嗎?怎么你們鳳家,才派出了一位參賽者,就沒人了嗎?”
趙穎巧笑嫣然,過來痛打落水狗。
鳳海忠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面對一位內外兼修的,宗師級高手,別說平原這邊了,即便是山頭另一邊的古武界,怕是也找不出幾個對手。
還能派誰去打?這不是找虐嗎?
鳳海忠的心里,數百萬草泥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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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騰不息,不過表面卻是裝出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對趙穎道:
“趙總,你說笑了,有鄭宗師珠玉在前,我們鳳家哪還敢自取其辱啊?輸了輸了,我鳳家認輸了。”
趙穎可不會客氣,聞言后,冷聲呵斥道:“鳳海忠,你之前不是說,鄭宗師只是一個騙子嗎?
你不是告誡我,要擦亮眼睛,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我離鄭宗師遠一點嗎?
現在怎么又臨時變卦了呢?你這變臉的速度,可是堪稱天下無敵啊!
還想對鄭宗師指手畫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就你這種貨色,連給鄭宗師提鞋都不配!”
被趙穎連珠炮似的抨擊,鳳海忠站在那里,有點無地自容了,一臉的羞愧難當。
當他看著周圍人,投過來的異樣目光后,頓時面紅耳赤,恨不得拔刀自盡。
只可惜,周圍就姬關鏘手上有一把劍,而沒有刀,否則,他早就拔刀自盡了。
鄭少歌知道趙穎,言語抨擊鳳海忠的用意,其目的,就是為了打響趙家的名氣。
來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百姓,個個身家上千萬乃至上億,他們各懷心思。
能夠晉升古武世家,自然是好事,但晉升不了也不是壞事,最起碼能結交到幾個朋友,那便不虛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