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偉皺眉,“你活該!不管什么事,你在人家劇團搞什么,你過來,跟你許叔叔道歉!跟人道個歉!”
吳磊就不情不愿過來,面對劇院那副總道,“許叔叔,不好意思,你大人大量,今天的事是我不懂事。”但是對于秦芊劉勇這邊舞團眾目睽睽的人面前,則只是滿不在乎的瞟了一眼。
許旭光道,“劇院是不能像你們這樣胡鬧的,只是你不是劇團的人,否則肯定要嚴肅處理。”
吳立偉就道,“下次再這樣,許叔報警抓你!你就去派出所呆一陣,我是不會去把你保出來的!”
吳磊連番點頭,那表情哪里有半分認錯的樣子。
許旭光并未在說什么,轉身朝張戎說,“是你的團員吧?把人帶下去消個毒,看看怎么處理一下。這事以后不要有了吧。”
院內的人面子樹枝繁葉茂,在這個黃昏里,眾人都感覺這話說得有問題,但卻沒有人敢多加言語。
藝術宮是西南藝術殿堂,許旭光這樣的人物也算是文化活動的名人。在宮內的地界,他可以說是說一不二,很多國內的藝術團體和省內金字塔頂尖的那一撥人,都經常和他在同一個桌子上觥籌交錯。
普通的舞團,能夠在這里表演有一席之地還不知道是多大的幸運,從上到下,盡管宮內的各項條款森嚴,可誰都得乖乖遵守,能夠在這里登臺,那是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而這樣對二三線舞者表演者求之不得的機會和機遇,都可以在許旭光一言之間定奪。張戎的團能有這樣的登臺機會,那還是張戎長期經營關系過硬的結果,但是,這一切都是許旭光點過頭才作數的。
所以眼下擺明了是吳磊進劇院來搗亂還圍毆了張戎舞團的人,但許旭光出口的意思首先是這件事到此為止,同時敲點張戎也注意自己的人,這本來就有問題。
但卻沒有人敢對這個說法和結果有什么質疑。
但一個聲音,卻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起,秦芊看著許旭光道,“動手的是他們,人多欺負人少也是他們,這話對我們說,好像不適合。”
“秦芊!少說兩句。”張戎拉過秦芊袖子,這才看向許旭光,“許總,這事確實不是我們的人挑起來的,他們都是好孩子。但我能理解,可能言語上先起了沖突……”
許旭光擰起的眉頭看著盯著她的秦芊,又揮手打斷張戎,“我不管你們之間什么事情,以后這類事,要解決就在宮外去解決,或者……不要把這些東西帶進這里面來,聽得懂嗎?”
張戎氣得險些沒控制住,最后這話許旭光分明語帶雙關,不要把這些東西帶進來,那即是說,藝術宮也可能不再給他們一席之地,威脅的意味還是很濃的。
張戎知道許旭光面前這些人都不簡單,更何況還涉及那個吳立偉的兒子,有些時候,就算理在這邊,其實也沒地方說去。
他嘆了口氣,再不說話。
包括張戎到舞團上下,都能感受到極致的憋屈。
實在沒法忍受的高韶寧看到其實一向在舞團里性子寬厚的劉勇抿著嘴受著委屈不發一語,平時威嚴十足的張戎在旁邊話都說不上,她也不知怎么的,直接沖到吳立偉面前,“叔叔!你兒子還有很多事你不知道吧,以前他就經常來騷擾我們秦芊了,上回秦芊打了他的頭,也是忍無可忍,結果他非但沒收斂,后面更是變本加厲,其實秦芊剛才出來,就是他放出話說如果她不出來單獨見面,過幾天在歌舞劇院的演出他還要過來攪黃。我們朋友怕他做什么才跟過去,話沒說兩句他們就把他打成這樣了……叔叔,吳磊在外面橫行霸道,這個情況,我想您應該知道。”
一干人愕然的看著高韶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