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雪之下雪乃之后和晴川靜司相處的時間里。
她發現事實卻并不只有這么一個原因。
然而,一直想不明白的她在昨晚見到靜司做的賬本之后,她開始懂了一部分了。
怎么說呢。
靜司一直覺得錢不夠、每一天都要省著花、要繼續拼命賺錢。
這其實有很大原因是這個賬本問題。
毛病太多了。
就比如說,在靜司自己做的這個賬本里,有一些連她后來都知道的收入,靜司一筆都沒有記錄。
然后,一些多余、重復的支出卻又被他記在賬本上。
按照這樣的記錄的數字來計算的話,晴川家一個月的賬單能不維持收支平衡都算很好的結果了。
可是.....晴川靜司還真的以這一本漏洞百出的賬本,作為自己收支的參考的標準。
這....好吧,這里只能說一句。
果然,男生這么都是粗神經的、都是做不來精細活的。(這里特指晴川靜司)
這些都不重要,反正,作為掌握了晴川家賬本的雪之下雪乃。
之后的幾天時間里,她都會一點點的重新做一本完整、正確無誤的賬本。
因此,現在唯一的問題就只剩下小愛憐的、在她看來十分荒唐的保育園費用問題了。
聽到雪之下雪乃的問題,晴川靜司絲毫沒有一點驚訝。
而是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語氣聽起來很平常、自然的說道。
“哦...你問這個啊。”
“這個我沒記錯,愛憐的保育園費用的確是這個數字。”
聽到這里,雪之下雪乃的雙眉慢慢皺了起來。
但就在這時,見到雪乃的表情的晴川靜司,他的反應開始變得有些異常起來了。
為什么會這么說,是因為,不管晴川靜司的表情和語氣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什么?沒變化,不就代表正常嗎?說什么異常。
你錯了,沒變化才是最大的異常。
因為,晴川靜司從來都沒有過任何一次,能在面對雪之下雪乃皺眉的情況下,還能表現的一點變化都沒有。
而事實,也證明了雪之下雪乃心中對晴川靜司異常的猜想。
“因為,那個女人都還沒有把愛憐的出生證明、戶籍信息、還有育兒手冊留給我就跑掉了。”
“正因為如此,再加上我那個時候還小、外公也是剛走沒多久。”
“所以,之后當我去送愛憐讀保育園的時候,區役所的人以「戶籍信息不明確」和「重要資料遺失」的理由,不準愛憐去讀保育園,甚至連幼稚園都不讓愛憐讀。”
“嗯,差點忘了,幸好當時那個給我補辦愛憐的資料的辦事員說過,‘其實,如果先生你可以給一筆擇校費用的。’”
“呼....后來,多虧我賺到一點錢,所以就給錢插了個隊,不然愛憐還真有可能讀不了書呢。”
“我有想過要不送愛憐去讀私立的算了,只不過,私立的費用真的很高.....都比這要高出很多了,而且愛憐的補助金都被那個女人拿去,所以最后還是咬著牙給了擇校費算了。”
“嘛嘛,現在沒關系,今年的學費我已經交了,以后愛憐讀公立學校的話,我就不用再這么辛苦咯~~”
晴川靜司的語氣很輕松。
像是在向雪乃說「沒關系啦,一點點錢而已」的感覺。
但他的話和聲音,尤其是說「那個女人」這幾個字的時候。
雖然,晴川靜司已經極力的想要掩蓋好那,輕微的咬牙切齒的聲音。
但這一次都讓雪之下雪乃聽在耳里。
在靜司說完話之后的那一瞬間,雪乃的臉色,徹底染上了一層陰霾。
她生氣了。
真的生氣了。
他..他們...他們這群人怎么敢!
怎么敢這樣對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