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在沙場上,俠客拍馬也趕不上武人的殺戮效率。
武藝的側重點不同。
“你挺厲害的。”蕭度下下打量了好一會展昭,然后笑問道:“是陸真人門下走狗?”
這話在宋人耳里聽著是侮辱之言,但在契丹人看來,卻是很正常的。
因為他們本身就習慣自稱是‘某某門下走狗’,用以指待是某人下屬。
展昭對契丹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對方的意思,微笑道:“非走狗,乃友人。”
陸森此時也轉身,說道:“展捕頭是我摯友,這位朋友你說話客氣點。”
“陸真人愿意和某交談了?”蕭度雙手抱拳笑道:“我們北人向來耿直,不像你們南人如此彎彎繞繞的,如果剛才我說話得罪了兩位,我道歉。”
說罷,他身體微微下彎,然后又說道:“這次我是帶著誠意而來,想與陸真人談談。”
對方話說得大氣誠懇,落落大方,要是換個人,說不定就一笑泯恩仇了。
但陸森卻說道:“你這人挺有意思,把自己偽裝成不拘小節的漢子,說了錯話便想用這種手段混過去,有意思嗎?”
這名為蕭度的契丹人一愣,然后雙手抱拳說道:“我們北人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
“我這個最討厭地域的刻板印象了。”陸森冷冷地說道:“看你穿著官服,估計是使節,我就不信了,你一個使節會不了解我們宋人的方談舉止,風俗忌諱!”
契丹人依舊一臉發愣的樣子。
陸林見狀懶得理他,然后說道:“雄飛,我們進來再談,此人裝瘋賣傻,不必理他。”
展昭笑了下,轉身回到了院子里。
這蕭度在柵欄外等了會,然后走前幾步,伸手摸了摸柵欄的上方。
“果然有層看不見的東西隔著外界,這真人應該是有真本事的。”蕭度輕笑了聲,轉身離開。
他要在汴京城待挺長一段時間來,即使現在無法和陸森交談,以后也總會有機會的。
等蕭度走后沒多久,展昭提著果籃和一瓶蜂蜜也離開了。
回到家中,展昭便讓管家關門,然后他在后院,瘋狂地練著自家的劍法。
幾乎是全力修煉的那種,內力像不要‘錢’般的揮灑而出,他身旁三丈內,氣流縱橫,一道道劍氣隨著武藝招式,四面八方散開,嗖嗖作響。
如此練了半個時辰后,展昭突然力竭,勉強用劍卻著地面,一步步往回走。
他此時的經脈已經損傷,在瘋狂的壓榨之下,變得很是脆弱。
展昭將身體挪回到桌子前,拿起玉蜂漿,輕輕地抿了口,然后他便感覺到經脈的損傷已經被修補后,并且經脈似乎被稍稍拓寬了些。
“果然如此。”
展昭喜不自禁。
北俠歐陽春能突破自身極限,實力大幅度增長,定是和玉蜂漿有關。
而在高手的眼里,對方為什么能在戰斗中越來越強,也是能想得個明明白白的。
對于江湖人來說,變強的方式就是那么幾種,只要活用排除法,那么玉蜂漿的真正用法,就能被猜出來了。
一口蜂蜜下肚,展昭又變得生龍活虎了,他再次走到場地中央,再次全力練起了自家的武藝。
他相信,只要半個月,自己以及再次摸到北俠歐陽春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