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父女兩人此時是同時想到了什么,互相看了一眼后,臉上露出驚駭的情緒。
隨后蕭磊對外喊道“阿伴,幫我把門關上。”
守在外面的管家,自然立刻聽令。
等到所有門窗都掩實,蕭磊站起來,走到陸纖纖面前,雙膝如柱倒,直接跪下,然后拜了兩下,說道“蕭家子孫,拜見老祖宗。”
而蕭容容也走了過來,盈盈行了個萬福,說道“女兒蕭容容,見過血祖。”
陸纖纖看看兩人,然后笑道“看來你們用的真是血食啊。”
蕭磊尷尬地看了看陸森,剛才他瞞著陸森不承認血食的時候,演技有多精湛,現在就有多尷尬。
但是隨后兩人再往前一看,卻發現椅子上坐著的陸纖纖不見了,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陸森的背后。
“我不算你們的祖宗,也不想認你們。”陸纖纖笑得很溫和好看,說話也極是動聽悅耳,但語里卻透著一股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遠“況且我家郎君在這,你們不拜他,反而來拜我這侍女,聽有意思的。”
兩人頓時就身體僵硬。
他們看向陸森,嘴里有些發苦,只能勉強露出討好之色。
陸森盯了眼蕭磊,然后喝了口茶契丹的茶不行,都是宋人不要的次品貨,扔到這里賣的“所以說,你們血食的施展對像是誰”
陸森現在已經猜到了,但還是得問一句。
剛才陸纖纖說了,只有蕭皇后有她的一丁點骨血,而之前陸纖纖都是在東瀛趴窩,所以采的自然不是她身上的骨血。
這么一推算,事情就很明顯了。
陸纖纖的尾巴在被他們采著血食。
蕭家父女兩人,表情都有些凝重,似乎不太愿意的樣子。
陸森也不等他們思考太多,說道“你們不說也可以,大不了我們把蕭家都屠了,然后再在這片廢墟上慢慢找。你們采食的對像是什么東西,我們其實也很清楚了。”
他這話可謂是殺氣十足了。
畢竟這才砍死了三十多人,身上的血腥氣都還沒有消呢。
蕭家父女兩互相看著,雙眼神交流了一會,最后才是蕭容容說道“血祖,我們采食的確實不是凡物,但那是我們蕭家的機密,我們兩人并沒有作主帶你們過去看的權力。”
“你們有沒有權力與我何干”陸纖纖伸著懶腰,打著呵欠,狐貍精的媚態盡現“不說我就殺人唄,你這女孩子身上有點我的血脈,應該知道我是什么人”
“青丘狐”蕭容容艱難地吐出了這三個字。
“那還不帶我們去,想全族被滅口嗎”
蘇妲己的事跡,在契丹也是廣為流傳的。
傳說中她殘暴不仁,吃點小醋便把某位宮中的嬪妃剜目挖心,再把眼珠子和心臟喂給野狗。
所以女狐貍精一向都很有威懾力的。
蕭容容苦笑道“既然是血祖前來,那我等小輩自然得聽從。請隨我來吧,我就這帶三位貴人過去。”
蕭磊苦笑道“女兒,你這么做,會讓族人對你很有意見的。”
“我被人罵幾句沒有什么。即使被廢后亦無所謂。”蕭容容此進笑得很燦爛“總比我蕭家化為焦土要好得多。”
“你”蕭磊先是有些惱怒,怒女兒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但隨后他又頹然垂頭喪氣。
這種情況下,自己惱怒有什么用,反倒是女兒,處理起事情來,進退有據。
此時陸纖纖倒是有點驚訝,她上下打量著蕭容容“咦,你說的居然是真話,真認為自己被人誤會誹謗亦無所謂,甚至被廢后都無所謂,只要族人安康”
蕭容容定定看著陸纖纖,笑了下,表情充滿了豁達和陽光。
“你這樣子不像是狐貍。”陸纖纖下意識后退兩步,還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臂“好惡心,我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陸纖纖實在受不了,這張與自己極度相似的臉,做出一幅悲天憐人的表情。
她是狐貍啊,又不是禿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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