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驚恐,又有些期待,甚至還有些崇敬,彎腰拱手再問道“可是龍圖閣直學士,矮山陸真人”
“是我。”
聽到陸森承認,這公公更是驚駭,他內心中其實已經信了,畢竟模樣如此仙氣凜然的,除了世間唯一半仙外,還能有誰。
但謹慎的性格還是讓他發問道“有何憑據”
陸森又一抖,十幾條鐵劍從系統背包里甩出來,插在公公周圍的地面上。
這一手直接把周圍所有人嚇壞了,守在蕭府門前的士兵們,直接開始撥刀出鞘。
他們沒有想著要對付陸森,只是下意識一種自保的本能。
看到士兵們敢動刀了,趙碧蓮也哼了聲,一拍自己腰間的長劍。
利刃出鞘,飛到空中化成七把,形成一個圓圈,劍尖對著這位公公,緩緩轉動。
公公向后轉身急忙大叫“都別動手,都別動手。”
然后他再轉身向著陸森“小人信了,請陸真人收了神通。”
陸森再甩衣袖,地上十幾把長劍化成流光,回到他的衣袖。
“傳聞中能收萬物的乾坤袖。”這公公低首問道“陸真人可是來拜訪蕭家的”
陸森說道“確切地說,是來拜訪蕭皇后的,順便想讓她幫忙迎見一下耶律國主。”
這公公愣了好一會,然后他似乎想通了什么,說道“蕭皇后就在蕭內,陸真要想見便見,我等不敢阻攔。至于想見我們皇上,這事我們得與皇上商議商議。”
陸森點點頭,然后便抬腿往前走。
守在門口的士兵們剛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這兩人不是凡人,自然不敢阻攔,當下讓開,還很貼心地幫忙把大門推開。
等陸森和趙碧蓮兩人的身體沒入蕭府內后,這位公公急忙快步趕向皇宮。
陸森與趙碧蓮進到蕭府中,詢問了其中一名士兵,得知蕭皇后在后院廳堂中,便走了過去。
此時的蕭觀音,或者說小名容容的皇后正在繡著衣服。
幫皇上做的冬衣,就快做好了,但她人卻從皇宮中,被趕到了這里。
契丹的皇宮中沒有冷宮,但她明白,從此之后,這個原先的蕭府,就會變成真正意義上的冷宮。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干又澀,雖然心里極其,卻也哭不出來。
習慣性地納著線頭,她聽到側邊有人的腳步聲,頭也不抬,說道“張公公,你怎么又去而復返了”
“我可不是公公。”
聽著正常的少年人聲線,而且有些耳熟,蕭容容扭過頭來,看到陸森和趙碧蓮,先是一呆,隨后驚了“居然是兩位仙人來訪”
直到現在,蕭容容也記得陸森和趙碧蓮的模樣,畢竟之前他們兩人和鯨患打起來的時候,那場面太驚人了,這種事情,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掉的。
“請坐請坐。”她急忙站了起來,然后向外邊喊道“紅繡,有貴客來訪,速上好茶。”
陸森和趙碧蓮坐下,蕭容容小心翼翼地坐在主位上。
雖然她是主人,坐的還是主位,但怎么看,她才像是個客人,而且似乎是做了不好事情,被主人抓包到的客人。
惶恐萬分的樣子。
陸森左右看了看,笑道“你這里似乎有些冷意啊。”
何止是冷意,簡直就是冷若雪域。
契丹本就在北方,然后現在又已入冬。內室這里,連炭爐都沒有,蕭容容此時每呼出一口氣,都是一片白霧。
也就是北方女子體質好,不太怕冷,她這才能繼續繡著衣服,但再凍上幾天,或者十幾天,她估計就要落下病根了。
蕭容容苦笑了下,極是無奈。
這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穿著薄衣,瑟瑟發抖的侍女,她苦喪著臉說道“娘娘,我們家已經沒有柴火了,燒不了茶。”
蕭容容極是尷尬,隨后表情又變得凄苦。
陸森看看外邊,說道“開始下大雪了蕭皇后可愿意和我們夫婦,一起坐在溫暖如春的院子里,欣賞雪景”
蕭容容滿臉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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