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無名公園籠罩在各式燈光和人聲里,總體仍舊維持著安靜的氛圍,洋子和純經過破碎的花壇,閃光燈亮了亮,有人在對著水泥豁口拍照,不時念念有詞。
洋子望了那不似人力可為的痕跡,瞥了瞥純,發現男人一臉淡定后,內心嘆了氣。
機甲部將整片小公園都封鎖起來,待到取證清理完畢之前,不會有任何外人靠近,這片克制迅速的場面大概會持續一到兩個小時。
兩人遠離人群,光線稍微昏暗下來,展示出外界夜色本來的面貌,這已到了邊緣,底下也有人有意圍散,對話只有他們自己聽得到。
“和感染體接觸的感想如何?”洋子說道。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物,很奇妙。”純如實說。
“看起來戰斗過程很激烈。”
“不激烈。”
洋子感覺被嗆了一下,故意的吧?
她觀察純的眼色,害,她無奈垮了下嘴,“好吧,你很強,大概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
純不置可否。
“我們處理一個感染體時還損失了好幾個人呢……”
純敏銳的意識捕捉到忽然低落的空氣,而他沒有選擇客套,對方也并不需要什么安慰,立即不著痕跡地恢復過來,開了個玩笑,“看來我要小心和你獨處的時候了。”
“比如現在?”純直接說,不知道算不算直男。
男人女人在警車、防爆車旋轉的紅藍雙色背光中對視,風吹著黃色的警戒線,撞到了他們腰側。
純敏銳敏銳的意識再次再次捕捉到了空氣的什么,他轉移到正經話題,“你剛才說你們也處理了一個?什么時候?”
“也是今天,下午。”
洋子聲音清冷,到夜風里就分辨不清冷還是清了。
純點了點頭,“看來和想的一樣,就是今天發生了什么,那么……”
“可以交代下聯軍幾個代表忽然離場東機大去干什么了嗎?”
洋子眨了眨眼,也不問男人咋知道的,就好像她記起來,當初在鬼滅刃機甲上,不能問對方是怎么到場的,問就是格局小了。
她的目光沒有什么吃驚意外,苦笑兩下,“可別用機甲部這邊是幫兇的語氣,我們剛開始也一頭霧水,好不容易有了些頭緒。”
純洗耳恭聽。
面色整了整,洋子說:“事情要從聯軍代表們忽然提出離開,我派越水追查說起……”
……
……
半日前。
東京神泉車站西側兩條街外的坂道上。
韋斯特看著前方“此處施工,禁止通行”的路標,非常生氣,拍了拍方向盤,質問后邊成員,“怎么沒人知道這條路線有問題?”
“長官,我們是外地人。”
“屁,我們都是藍星人,在月球上都不能說是外地!”韋斯特振振有詞,“北斗呢,GPS呢?”
好吧,他其實也知道這次任務特殊,不好動用太多東西,免得留下記錄。
他就抱怨下而已。
誰讓后面那個女人追的那么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