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遂讀書多年,哪里被人這般羞辱過,聞言不由憤怒的嘶吼起來。
朱瞻基眉頭一皺,輕步上前,伸出右手。
啪!
閣樓里,一聲脆響。
嚴遂的左臉,頓時就紅腫了起來,只見他雙眼一片血紅,嘴角更是滲出了一絲血水。
羞辱!
憤怒!
嚴遂這么多年,就沒有受到過今日這般大的屈辱。若是眼光能殺人,他現在充滿怒火的雙眼,便已經能將朱瞻基千刀萬剮了。
朱瞻基恥笑著:“你當真覺得,我會將你放在眼里?若不是為了引出你身后的人,需要留著你,當初一進這鳳陽城,殺的就不是那個鳳陽縣簿而是你嚴遂嚴大人了!”
嚴遂瞪大雙眼,震驚道:“你一早就想殺我!”
朱瞻基拍拍嚴遂的臉:“整個中都能死的官都死了,就你這么一個副留守不死,你當真是覺得我是白癡?”
嚴遂反駁:“我當日不在留守司衙門,自然是能逃過兇殺!”
朱瞻基見嚴遂不承認,便接著說:“你說你不在,就不在了?我看,當日留守司衙門出事,就你在衙門里待得最久!”
嚴遂不相信:“你又怎么知道我待得最久?”
朱瞻基解釋:“平日,你去衙門每次必然是從衙門前東邊街道過來,因為你家在東邊。而那日事發之后,你卻是從西邊過來的,不論怎么說都不合理!我也調了鳳陽衛當日的城門記錄,并沒有你嚴遂返城的事情。想必,你當日是早早的就帶著人潛入了留守司衙門,然后從衙門后面出來的,事發后裝作不知趕過來的吧!”
嚴遂滿臉不解:“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哼哼……”朱瞻基退后了兩步:“我不知道這些,但留守司看守大門的老丈,自然是清楚這些的。”
“那也不能說明,就是我!”
嚴遂的秘密被一層層的剝開,惱羞成怒的他憤怒的嘶吼著。
朱瞻基輕輕一笑:“簡單的行為邏輯分析而已!”
說完話,朱瞻基便轉身走到,別兩名錦衣衛押著的護法面前:“想必,你是白蓮教的人吧。白蓮教左右護法,你是哪位?你們那位無生老母,身體可還健康?”
護法低著頭,嘴里不時有血水低落在木板上,兩條手臂呈現著詭異的扭曲狀態。
很顯然,這人落在了錦衣衛的手上,已經是吃了一頓教訓了。
聽到朱瞻基的問話,這位護法緩緩的抬起頭,臉上露出扭曲難看的笑容,配上他那一臉的血水,當真可怕。
“賊……賊子……今日不死,他日也必死無疑!”
兩名錦衣衛臉色一沉,手上的力氣一出,這護法的胳膊便更加的扭曲。
疼痛,讓他從嗓子深處發出野獸般的慘叫。
朱瞻基揮揮手,示意錦衣衛松開這人。
兩名錦衣衛尊令松手,這護法便如一灘爛泥墜落在地上。
朱瞻基蹲下身子,也不嫌棄對方滿臉血水,伸手抬起對方的腦袋:“你們白蓮教內部,從來就不是一條心的。這次你們準備了這么多手段,暗中調集了這么多人,就是為了取我的性命。但是現在,卻因為你們出了這么大的紕漏,怕是你身后的那些人,要被那個什么狗屁無生老母懲罰了吧。”
護法的喉頭在聳動著。
朱瞻基目光一凝,重重的將其推倒在地,站起身:“若是讓你臟了小爺的臉,小爺可是吃大虧了。知道你不愿意說,那你也就沒有留著的意義了,小爺慈悲為懷,現在就送你去見你們那些個白蓮教圣主!”
說完話,朱瞻基轉身。
身后,錦衣衛手起刀落,一顆大好的人頭滾落在地,再一次的滾到了嚴遂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