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瞧得清清楚楚,看著朱墨心慌的樣子,他竟然是笑出了聲:“所以啊,這男人都是嘴硬,真要是喜歡就上啊!去說啊!要是不樂意……咱也不能用強,但也知道了人家的心意不是?回頭,咱們重新再給自家找個漂亮婆娘。”
朱墨哼哼著,順帶著斜過身子,有些不大樂意看朱瞻基。
朱瞻基卻是接著道:“你要是真不樂意,我現在就去找秀秀。徽州衛指揮使孫石家的小子,就是那個現在整天和朱秀廝混在一起的孫安,倒也是個不錯的。如今不論是南疆還是東瀛,他都立了不少的功勞,將他配給秀秀,也算是郎才女貌。你說是不是?”
“太孫!”朱墨真的是急了。
瞪大了眼看著朱瞻基,朱墨的臉上濃濃的委屈。
“瞧!”朱瞻基撇撇嘴:“你要么今天就去和秀秀說清楚,要么今天我就給她賜婚!”
說完,朱瞻基也不管朱墨最后的倔強,向著實驗室的方向走去。
日月堂的實驗室,坐落在一片山澗里。
周圍滿是翠綠的山林。
在這整片矮山周圍,這里算是保護的最得力的地方了。
山林僻靜。
人還未走進山澗之中,就能看到眾多的哨崗或明或暗。
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緹騎,按照規定的時間,滴水不漏的在整片矮山腳下巡哨。
朱瞻基的出現,讓這些巡哨立馬關注過來,等看清了來人這才按照每日更新的路線繼續執行任務。
不如山澗之中。
朱瞻基的耳邊就充斥著陣陣獨屬于機械的聲音。
遠處的一條溪流蜿蜒著,從高處流淌下來,帶著轟鳴聲在進入一座橫跨溪流的廠房之后,就變成了潺潺流動著的溪流,匯入到遠處皇莊上的平原里。
打鐵的聲音,在這片山澗里此起彼伏。
一座座廠房之間,有著眾多身穿灰色衣裳的少年們,或是抱著書本表格、或是抱著各式工件,來回穿搜在各座廠房之間。
朱瞻基的出現,并沒有影響到他們的計劃。
這樣的場景,朱瞻基想了想,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到過了。
打眼瞧了一番,朱瞻基就看到其中最深的一座廠房,屋頂上頭正冒著陣陣青煙。
不用分辨,這冒著煙的屋頭,就是朱墨所說的出事的地方。
等到朱瞻基走過去,還未走到近前,就被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抱著圖紙的少年給攔了下來。
“太孫,里面進不得了,鍋爐子炸了,里面全都燒了……”
周圍幾名滿臉滿身黑灰的少年,也圍了過來,架著朱瞻基就往后退。
還沒等他們退出去多遠。
冒著滾滾濃煙的廠房,就在轟隆一聲中,閃著大片火光,轟隆隆的被炸成廢墟。
巨大的轟鳴聲和沖擊波,幾乎是要將整片山澗都給轟塌了。
一陣地動山搖之后。
朱瞻基吐出一口濁氣,架著一人的脖子問道:“這廠房是做什么的?”
少年們因為嗆了太多的煙,一邊咳嗽著一邊回答:“回太孫,這邊是做蒸汽機的廠房……”
聽到是做蒸汽機的,朱瞻基的眉頭頓時一皺。
他開口道:“這是第七次出事了吧……今天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進入動力室的氣管密封不嚴,引發的連鎖反應。壓力突破,帶動了鍋爐爆炸,然后……”
“又是密封性不夠!”朱瞻基滿臉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