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黑了臉,一只手拉住逐月的胳膊,冷冷說道:“你就算纏著和我一起睡,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回心轉意,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別非自己給自己沒臉。”
逐月甩開周良的手,把床上周良的被子抱起,在周良莫名其妙的視線,很嫌棄的把他的被子扔到了躺椅上,慢悠悠說道:“周良同志,你又不是豬肉,別把自己想的人人都愛成嗎,你不想和我共處一室,我還不想和你住同一個屋檐,聽著,今晚我睡床,你睡躺椅,以桌子為線,你敢過來我就把你頭擰掉。”
“你在嫌棄我?!”周良眼睛睜得更大,臉上又青又紅,他忍不住額頭上青筋暴起,看著逐月冷笑:“你又在玩什么花樣?”
玩你個頭,逐月看著周良那樣子,實打實鄙視了一把:“趕緊滾到線那邊去,我要睡覺了。”
周良認了人心里莫名的怒火,不肯挪動:“憑什么你睡床,我睡躺椅,這是我家,我要睡床。”
“我還真高看你了,你就不能有丁點紳士風度?”逐月道。
“我有紳士風度,但不是對你這種潑婦。”周良不吃逐月這一套。
“你確定不睡躺椅?”
“不睡!”
“行,那咱今兒就誰也別睡了,明兒我就跟老爺子說,說你在城里拋下我和別的女人亂搞。”逐月道。
“胡說八道什么,你幼不幼稚,還打小報告。”周良怒了,沒見過這種人。
“我又沒說假話,你以為我干不出來?”逐月笑的很‘和諧’。
“你......我不跟你這個蠢女人一般計較!”周良瞪了一眼逐月,惱火的走到躺椅邊上。
“早這么自覺不就好了。”逐月嗤笑一聲,把外套脫了,挪到床上,蓋著被子把身上其它衣物收到空間里,感覺身上一松,才舒舒服服呼了口氣。
“哼。”周良哼了一聲,把煤油燈吹滅,脫了外衣,不滿的躺在躺椅上,藤竹的涼意透過內衫傳來,周良把被子裹得更緊,在黑暗中,仿佛要找回場子的一般的說道:“你也就只有在爺爺在的時候得意,你等著,等我求到了爺爺同意,我就和你離婚,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哭出來。”
“那您可快點,要能和你離婚,我怕我做夢都會笑醒。”逐月在黑暗中回道,一點也不甘示弱。
“裝吧。”周良閉著眼睛冷笑:“當初結婚,你還抱著我腿求我娶你,那時候你怎么沒這么硬氣。”
“那時候眼瞎,誰知道你是個不負責任,婚內出軌的男人。”
“出軌?”周良睜開眼,為這個沒聽過的詞疑惑。
“就是婚內和別的女人亂搞。”逐月有點困了,說話含含糊糊。
周良臉一黑,坐起來說道:“你別一口一個亂搞說得那么難聽,我和葛微微認識的時候比你早多了,再說娶你本來就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沒和葛微微發生什么關系,等我和你離婚,我會堂堂正正和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