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釗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小哥還是覺得很別扭,好端端的來抓人,怎么忽然玩兒起來了,還是玩這樣的弱智游戲。
他一步三回頭,雖然別別扭扭,可還是老老實實且聽話的去了前邊站著。
“你小時候玩過嗎?”只見權寅開口問那小哥道。
小哥遲疑的點了點頭
確實,是個小孩子小時候都同好朋友玩過,當然也不排除周釗這樣的沒有童年的人。
“那就好,你當鬼,以樹為線。”權寅道。
周圍的人都驅散了開來,不大不小的院子中,周圍人擠成了一片,無一不怪異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男子。
“你先放了人,我們立刻就開始。”權寅輕聲道。
他指了指被捆住在樹下的油鋪老板,一本正經的沖著周釗說道。
怎么不到最后自己不開口他就不放人呢?這人可真是過分有意思。
也不看看玩兒誰呢?
“放人。”周釗絲毫沒有猶豫,開口便示意明汲道。
他像是考慮好了一般,想都不想。
明汲有些遲疑,畢竟這油鋪的老板定然也是敵國的暗探,可是自己家大人說的話那定然是要聽的,于是他聽令放了手。
油鋪老板狡兔一般一溜煙的轉身溜走了,壓根就沒停下腳步。
“現在你滿意了吧?”周釗看向權寅,眼底是深不可測。
權寅見著那老板屁股后邊就像是冒火了一般的溜走,頭也不回的,他深深嘆了口氣。
“滿意滿意,周大人君子一言九鼎,不愧是上元未來的棟梁。我權某自幼出生在謀士之家,還會看一點面相,不瞞大人說,權某看了看您的面相,那真是王侯將相之面相,一點不吹不黑。”權寅若有所思的深深念道。
“……”
周釗無語。
還不過十八就一副濃濃的油嘴滑舌的腔調,一副濃濃的充滿了官場氣息的做派,這到底是跟誰學的?余朝的將來若是都是這種少年,那怕是離亡國也是不遠的事兒了。
若不是他手中攥著這各國之間高官私下勾結的把柄,周釗真是不愿意浪費時間在這耗,隨便殺了帶走得了。
可權寅的一番話,徹底讓周釗燃起了好奇之心。周釗想,權寅手中的名單,沒有長公主也定然有鄭藺,他們兩個是實打實的與這齷齪勾當脫不開關系。
周釗真是拿腳趾頭猜都能猜的出來。
“你還玩不玩了?”周釗皺眉,顯然不想多聽他廢話。
“當然玩,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權某人好歹也是一位君子。”權寅大言不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