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圍人徹底散開,就連“鬼”在的樹下都沒有什么人的存在。那油鋪的老板早就已經溜的不見蹤影,所有人都在屏氣凝神,看著這周大人同這外賊進行這詭異的游戲。場面極其的安靜,且十分的詭異。
“鬼”緩緩的轉過了身去,沖著天伸出了手做發號示意。
“一——”那“鬼”話剛說出口,就連二三都還沒有開口說半句,只見權寅壓根就沒有所謂的“靜步”走,他整個身影噌的一聲躥了出去,絲毫沒有遲疑,奔著那院子的高墻便沖餓了過去。
剎那之間,風云萬涌,眾人根本沒有來得及回神,權寅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高墻之后影綽不見。
空氣中只留下一陣淡淡的回聲作響——“大人學過什么是兵法嗎?可知兵不厭詐?權某先走一步~”
“……”
周釗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無語過。
兵不厭詐這一套讓權寅玩兒的是明明白白的,可以說權寅一開始就壓根沒有想陪周釗玩的想法,只是在裝傻設法讓周釗先放了自己手下的人,減少傷亡罷了。
眾人皆是一臉懵逼,看向周釗的目光是火辣辣的,仿佛在看自己的領頭人是海灘上的沙子一般——傻子。
好在周釗不覺得自己臉上無光,他只是輕聲咳嗽了一聲,以掩蓋自己的尷尬。
“好歹我也沒完全相信這個賊種。”周釗喃喃罵道。
好在他周釗還有后備之策。
他視線目光的方向,早就全然看不見明汲了。
就在他示意明汲將那油鋪的老板放走的那一瞬間,他沖著明汲使了個眼色,明汲瞬間心領神會,前后腳的就跟上了那一溜煙溜走的油鋪老板。
周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家的屬下沒有權寅那般高超的輕功,于是索性換了個目標跟蹤。油鋪老板的輕功定然是不如明汲的,自然也是容易追蹤。權寅今兒沒有與那油鋪老板對上頭,定然是會想方設法在出城之后再次見上一面,交接完任務消息再各奔東西的。
跟著這油鋪老板,自然也是早晚會抓的住權寅的。
“還愣著干什么呀?!還不快上去追?!”周釗勃然大怒,聲音陡然增高,讓這些原本都在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周釗的隨從們瞬間都慌了神。
沒有理就得聲音大,聲音大了,氣勢才顯得磅礴,這樣自然而然就顯得不理虧了。
一個隊伍中只能有一個做決定的人,只能有一個領導,周釗是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誰敢對他指指點點?就連裴祿海派來的禁軍將領都不敢對周釗的決策指手畫腳的。
眾人一哄而散,從不同的城門攔截追捕,當地的衙門更是下了海捕文書,天羅地網般的地毯式搜查著這個混賬。
周釗也沒閑著。
雖然他輕功不怎么樣,但好歹還是會的。雖然不能轉身瞬息千里,可是百里總是有的。
更何況腳力不行,人家還有精心飼養者的汗血寶馬。
人與原始人最區別的部分就是,一個善用工具,另一個,只會腿著跑。
他帶了一部分人馬,跟隨著自己的直覺,一路出了城,奔著城西的門就出了城。
而城西的路,便是通往上元神山穆清嶺的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