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元神山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隨便誰都能來的賊窩了?
他沒有同周釗糾纏太久,而是虛晃一槍,直沖著周釗身后還未反應過來的禁軍護衛殺去。
來人武功也高強,橫掃千軍不在話下。雖是武功高強,可是他卻十分明顯的不貪戰戀戰,目的好像只有一個,那就是將權寅救出去。
禁軍潰敗,瞬間變得像是紙片人一樣不堪一擊,但人數眾多,起碼還是等再耗上一耗,若是沒有援軍,怕是撐不了多久。
周釗瞧的出他的目的,于是翻身一躍,將權寅緊緊的摟在了自己的懷中,手中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就像是他剛剛對自己一樣。
他的手勁極大,根本不在乎那鋒利的匕首有沒有刺破權寅脖頸上單薄的皮肉肌膚,相反,他巴不得那匕首能夠狠狠的刺進權寅的脖子中。要現在殺了他倒也干脆,只是這來人的身份,周釗就永遠都不會知曉。
瞧著權寅一臉懵逼的反應,大概他也不知道來人是救他的,大概他也不知道怎么會有人特地的來救他。
周釗再三權衡利弊,還是沒有將那匕首刺進權寅的脖子里。
“你是誰?上元的地界里竟然有我不知道的此等高手,不如閣下摘下蒙面,與我切磋一番,若是閣下贏了,這人我便送給你,不打不相識,說不定還是段好的緣分。”周釗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顯得他非常的謙遜好學好說話,可權寅知道,這都是周釗裝的。
“別信他別信他別信他!!!救我走!!!”權寅生怕來人真是信了周釗的鬼話,于是拼了命的沖著那人喊道。
既然是來救自己的,那么不管是誰,就別輕信了周釗的話上了當。
“你閉嘴。”周釗在權寅的耳邊低低道,“刀劍無眼,再胡說小心要了你的命。”
那人站在周釗不遠處的對立面,蒙著面,身影單薄,墨色的頭發被束在冠中,露出的一雙鳳眼斜長,正饒有興趣的盯著周釗看。
“怎么個玩兒法?”他開口,男子的聲音清冷如玉,語氣中又帶著些頑劣,歲數應該在周釗之下。
這個聲音對周釗來說是陌生的,可是他分明的感受的到懷中小少年的一滯。
顯然,權寅認出來了這人是誰。
看樣子,定然也是敵國來人。
周釗完全有機會不與此人周旋,了結了權寅的性命便抽身而退,可是他卻對面前打破了時局的擅入者十分的感興趣。他從未對一個男人產生過如此大的興趣,倒是要看看這人的真面目。
他指了指如同困獸的權寅,緩緩開口,“就以此人為正中心,雙方對立而站,擇一手拽住他的一只胳膊應戰,不可以用任何武器。”
權寅這一聽,這不是要了自己的小命嗎?這二人武功都不低,要是真打起來,雙方對峙用力過猛,可真是要活活將自己的雙臂拽掉。
簡直是不拿自己當人看。
“可不行可不行...”權寅低聲喃喃著,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那男子更高的語調給掩蓋了下去。
“好。”男子的聲音清冷,答應的言簡意賅,絲毫不拖泥帶水,好像這人的性格原本就是這樣的利落話少,惜字如金。
他緩慢走上前來,視線對上了被按在地上的權寅,眼神冰冷。
權寅也納了悶了,這人到底是來救自己的,還是來害自己的。不過他又轉念一想這人的身份,于是他頓時茅塞頓開,這些古怪的行為倒也就瞬間變得說的通了。
算了,都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