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點頭:“你說。”
葉月棋低聲道:“今天回去后,我會去求王爺,讓劉兆平給我們家寬限半個月。”
“他、他會同意嗎?”劉氏問道。
說著,他忽然想到外面的傳言:“外面都傳言,說王妃要將你賜婚給劉兆平做填房,可是真的?”
“你可千萬不能答應啊。劉兆平這種人殺人如麻不提,他房里娶了幾個夫人,如今還有余幾個小妾,咱們可都不知道。”
“更何況,他和你爹差不多年紀。”
劉氏這幾天一直恍惚著,就想找葉月棋確認這件事。
“王妃是有這個意思,”葉月棋冷笑,安撫劉氏,“但是,我不嫁她也不可能將我硬綁上轎子。”
劉氏不解:“這、可以?”
“我心中有數,諸如劉兆平、王彪等人我都不可能嫁的。”
“你還惦記郭允嗎?”
葉月棋的臉色沉了沉:“不惦記了,他配不上我。”
“不說我婚事。”
劉氏雖說不放心,但女兒從小都讓她很放心,她的一對兒女,讓她無論在娘家還是婆家都很驕傲。
“您讓爹去和祖父說,劉兆平要吃咱們這塊肥肉了。”
“很有可能,他不但要吃,還會連鍋端。所以,兩天后,我會去廣寧查看,到時候你們跟著我一起,我們全家搬到廣寧去。”
“所有的產業帶不走,可是,我們手里的錢肯定可以。我們家所有人的平安我也能保證。”
葉月棋道:“而且,現在不是心疼錢的時候,人活著才是關鍵。”
劉氏雖說很心疼,可她知道葉月棋說的對。
“劉兆平會殺了我們嗎?”劉氏心驚膽戰地問道。
葉月棋點了點頭。
“本來是不打算殺,可現在因為四妹,他肯定會動殺念的,尤其他認為四妹連人都敢殺,到時候肯定會找他報仇。”葉月棋道,“前天她殺三個孩子,那決絕的樣子,令人膽寒。”
母女聊了很久,葉月棋回王府了,葉月畫爬墻頭,撿著個石子沖著馬車砸過去,葉月棋掀了簾子沒看見人,但卻猜到了是誰。
“蠢貨,死到臨頭還不知。”
“呸!”葉月畫從墻頭跳下來,提著裙子跟著劉氏后面進了內院,但劉氏回了自己房里,她則去找葉文初了。
葉文初沒在她家小院,而在湖上的會客廳。
“老四,”葉月畫砰砰跑上橋,沖進會客廳,頓時傻眼了,里面坐了很多人,她爹娘還有沈翼,“我、我找葉文初有點事。”
她不想見沈翼,尷尬。
“你出來。”葉月畫趁著葉老太爺發脾氣以前,自己先退了出去,葉文初隨著她出去。
葉月畫扯著她走了幾步,將葉月棋回來,和劉氏在馬車里說的話告訴了葉文初。
“估計大伯母等會兒就會來。”葉月畫道,“你們快想想辦法。”
“我也沒有辦法。”葉文初對葉月畫道,“你最近不要亂跑。”
葉月畫道:“我亂跑什么,我天天在家看書。”
“那你繼續看。”葉文初說著微頓,看向湖岸笑了,“你說對了,大伯母來了。”
劉氏正獨自上橋,往她們這邊過來。
葉文初喊葉月畫進去,葉月畫搖頭:“我不去,尷尬。”
反正她做的事已經做完了,她氣沖沖回去,路過劉氏的時候,陰陽怪氣地道:“有的人真把自己當鳳凰了,卻不知自己就是一只野雞。”
話落,一甩袖子走了。
劉氏莫名其妙,停下來看看葉月畫,又問葉文初:“又和你吵架了?”
“她罵別人。”葉文初進了會客廳。
劉氏愣了愣:“橋上就三個人,難道罵我?”
劉氏進了會客廳一看沈翼也在,頓時一肚子話都忍住了,等大家說完話,她將葉松喊回家去。
“……她把前后的事都說的很清楚,讓我告訴你。你怎么說?”
房門關著,葉松端著茶盅,聽劉氏說了很久,這會兒聽她說完,他這才抬起視線看著她:“你怎么想的?”
“我?”
劉氏剛剛深思了一會兒,又在會客廳聽大家討論應對的策略,她越想越覺得,葉月棋說的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