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這局破不了。沈先生再有本事,再有策略,可沒有兵有什么用?”劉氏道,“現在,不就是靠拳頭說話?”
葉松咯噔一聲放了茶盅,看著劉氏:“說的話都沒有錯,可是,你可想過去了廣寧后呢?”
“啊?”劉氏沒懂,“什么意思?”
“劉兆平真動了殺心,你除非逃到京城去。”
“也比在從化好啊。”劉氏道,“更何況,王爺會保護我們的。”
葉松吃驚地看了劉氏一眼,擺了擺手:“不和你解釋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事兒要是別人的女兒回來說,你定然第一個能想明白,可現在是月棋和你說的,你就糊涂了。”
“你去哪里,你把話說清楚!你這意思,就是覺得月棋說的不對唄,你不跟她一起走?”劉氏問他。
葉松點了點頭。
“不走,你也走不了。”葉松拂袖出去,劉氏追了幾步,“你干什么去?不是要吃午飯了嗎?”
“去鋪子里。”
“去王家問問,大爺和滿意什么時候回來。”劉氏喊了個婆子去問。
夫君不聽她的,但她必須告訴自己兒子。
大家一起商量的好。
……
葉文初送沈翼上街,她一出門,街上的百姓就擁了過來。
“四小姐,您還好吧?”
“我很好,謝謝關心了。”
一個嬸子擦了擦眼淚,道:“四小姐心善,做那樣的事怕是心都要碎了。”
“佃戶的租子免了不少,今天葉家的鋪子里貼了告示,說以后招工的時候,不問出身了,佃戶照樣收。”一位老伯上來,哽咽地和葉文初道,“四小姐,這是佃戶們的福氣啊,以后大家都能有日子過。”
“是啊,多少有個盼頭。就是可惜了徐家三個孩子了,也沒有個大人教,總歸不行。”
葉文初和眾人道:“多謝大家關心。往后大家有難處就去衙門,若衙門沒空受理,就來找我,找沈先生找葉家鋪子里的伙計都是可以的。”
“多謝四小姐了。”
大家圍著葉文初說了一會兒話,又目送葉文初和沈翼慢慢走著。
“有人說劉兆平要搶葉家了,也不知道真假。”
“傳了好久了,上次四小姐在將軍府鬧事,就是為了這個事。”
“那怎么辦?要是沒了葉家,沒了葉四小姐護著我們,甚至沒了兩個大夫,我們老百姓怎么辦?”
大家都跟著嘆氣,三五成群地蹲在街上,說起劉兆平就生氣。
沒有人不想手刃了他。
沈翼送葉文初出城,兩人去看了徐秋喜三個人,三個人情況很穩定,就連葉文初最擔心的鵬鵬也沒有發燒。
“我原最擔心你,因為你的腸子有點破損,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東西流出來。”
鵬鵬道:“會流出什么?”
“粑粑呀,”飛飛道,“哥,你也太笨了。”
鵬鵬瞠目結舌,問葉文初:“四小姐,人的腸子和豬腸子一樣嗎?”
“差不多吧。”
“那我應該在您縫補的時候,看一眼飛飛的。”鵬鵬一臉遺憾。
徐秋喜看著兩個弟弟在笑鬧,也跟著笑,喊了一聲:“四小姐。”
“嗯?”葉文初問她,徐秋喜頓了頓,“沒事。”
“那你們好好休息,我過幾天再來。”葉文初和沈翼出來。
“去看你監工的橋?”
沈翼頷首,兩人去了他代職后,和陳王要的錢,劉兆平借調的兵,重新開始建造的嘉通橋。
這個橋很大,建在了江上,兩岸百姓盼望了幾輩子人,想要的一座橋。
橋通了,好處不用細想,自是數不盡。
葉文初本來覺得,這座橋可能是一座不大的橋,畢竟她對古代的建橋技術持保留意見,大概率是木筏、木樁,漂浮在江面的橋。
但她看到嘉通橋后,很驚訝。
這是一座石橋,架在江面上,此刻,在水中間的石墩已經建了兩個起來,兩岸來往的船只絡繹不絕,運送石頭的民工和士兵也是川流不息。
她驚訝地看著沈翼,沈翼揚眉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