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初點頭:“你們今天這么早放學嗎?進來玩兒?”
“好!”展宇迫不及待,“早就想來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笑著進門去,姚子邑跟著葉文初走在后面,他頓了頓和葉文初道:“四小姐聽、聽說了嗎?”
“聽說什么?”葉文初問他。
姚子邑垂著眼簾,眼中的情緒都被他隱藏起來,過了一會兒他道:“我和廣寧的婚事定了。等王將軍和蔡小姐這個月二十成親后,就辦我們的婚事。”
葉文初笑著道:“那恭喜你啊。”
姚子邑垂著臉笑了笑,葉文初帶他進去,沈翼讓鵬鵬陪著姚子邑去參觀。
姚子邑沒留一會兒,就告辭離開了。
沈翼邀請葉滿意和白通和他一起去嘉通橋。
“今天就能摁手印嗎?”葉滿意一直惦記著這事兒,沈翼頷首,“昨天看,應該差不多了。”
他們到江邊,橋在江中間已經連接上了,先前在善堂做事的一個工頭現在在這里,看見葉文初他忙過來打招呼。
“沈先生,四小姐。我看這個月的月中就能通行了。”
葉文初看著橋驚嘆不已,沈翼吩咐道:“你去弄些泥漿來,請葉小公子在橋頭留個掌印。”
“行,小人這就去。”
張田將泥漿弄來,葉滿意留了掌印,白通不愿意。
葉文初聽隔壁兩個攪泥漿的人聊天,高個子的道:“初二晚上不還一起喝酒的嗎?后來就沒有見過了?”
“是啊。連著三天他都沒有回來。”
“這就怪了,他工錢沒結也不可能回家啊。再說,就算回家他也該告訴我們才對。”
兩人說著,都是滿腔的狐疑,另有一人忽然插話進來:“說起來,上個月楊老四也是這樣,不聲不響就沒人了。”
“楊老四不是回家去了?他領了工錢第二天走的啊。”
“可他衣服沒拿,這都二十多天他也沒來。他來不來都應該和工頭說,除非他以后都不想出來做事了。”
三個人湊在一起說這兩個人,越說越覺得邪門。
“怎么了?”葉文初走過去,奇怪地看著幾個人,“有兩個人失蹤了嗎?”
她說完,聊天的三個人都愣住了,就連一邊歇腳聽著聊天的工匠都是一臉的驚訝。
“失蹤?”高個子的工匠撓著頭,“說,說失蹤還真對。”
其他人也跟著點頭。
他們沒想那么多,就聊天的時候,偶爾提一句楊老四沒來,但這個月還沒到發錢的時間,所以大家都沒時間回家確認,楊老四為什么不來,他們也不知道。
“楊老四不知道,他結了工錢后走的,雖說衣服沒有拿,但也有可能回家后耽誤來了。可柱子就是失蹤。”矮個子的工匠道,“他沒有和我們說就沒聲了,馬上快結算工錢了,她也不回來。”
辛苦做事不拿錢,這對于他們來說,太不尋常了。
沈翼抱著葉滿意過來,用眼神詢問葉文初。
“兩個人失蹤了。”她道。
沈翼過來,大家都更加認真了,有人道,“先生,初二那天,柱子晚飯本來還和我們一起喝酒的。第二天,我們就沒有看到,今兒都初五了,也沒有回來。”
沈翼蹙眉:“你們工頭是誰?”
“我們都是劉大山的。”高個子的人喊他們的工頭,“大山,先生找你。”
劉大山今年二十出頭,他帶出來的工匠都是年輕的,說是只收三十五歲以下男子。
“先生問柱子吧?小人早上讓人去他家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劉大山說完,就看到堤壩下趕來一架驢車,從驢車上下來一人,沖著這邊跑過來。
“工頭。”工匠喊著,看到沈翼和葉文初,忙也行禮,劉大山問他,“柱子回去沒有?”
那人搖頭:“去他家問了,他爹娘媳婦說他沒有回來,還問我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