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旁人。
哭哭啼啼的胡月娘,被下頭的人帶走后,太子輕聲喚了一句,“母后。”
“無礙。”皇后輕輕的擺了擺手,她從未想過,要要玉姫公主的命,也屢次放任玉姫公主,如今鬧得現在這般田地,也怨不得旁人。
就只當,自己識人不明。
不過,誠如胡月娘所說的,玉姫到底是皇帝的骨肉,皇后張了張嘴,想了想,到底還是沒開口勸皇帝。
她也不是多么大度的人,當年掘地三尺的時候,自己也不是沒被人憐惜個人,有個人的命。
“一會兒,本宮還要出宮。”皇后,若無其事的說了句。
看皇后確實無事,太子便也沒再提這事,只是轉頭看向皇帝,“父皇,該去陪二弟,用膳了。”
畢竟,皇帝已經當眾說了,午膳,陪著自己的這位,新來的二弟用。
皇帝哼了一聲,不過到底沒說旁的。
胡月娘這邊,出了皇后宮殿,腿有些發軟,皇帝是什么人,她甚至比皇后還要了解,能活著出來,也是賭了一把。
回頭,看了一眼皇后巍峨的宮殿,唇間噙著幾分冷意。
自然,皇帝說了回去安王那用膳,便是一定會作數的。
不過,這膳食兩個人一起用了,可是到了下午,安王便病了,吐了不少。
御膳房少不得被查,不過,卻也是例行走個過場,畢竟,皇帝同安王用的是一樣的膳食,皇帝沒事單單就安王吐成這般樣子,下毒的可行性還是比較小的。
最后,太醫也只是用了一個常用的,換水土來解釋了。
這人出門,多是要帶一把故土,換新地方喝水的時候,將故土放在里頭,地方傳聞,不可信許是安王來的匆忙沒有準備,又或者,原本安王腸胃便虛寒,這都是正常的事,調養些日子,總會好轉的。
原本,皇帝想讓安王接觸朝堂事情,現在也急不得了,左右,人已經尋回來了,來日方長。
皇后晌午是在葉家用的午膳,出來這么快,一來是為了太子的事,二來也是心中憋悶,想尋個人念叨念叨。
顧夭夭聽聞了這些舊事,只覺得唏噓不已,從前的故人,怎么就沒看清呢此刻,也只能拍了拍皇后的手,無聲的安慰罷了。
至于葉驕陽,用膳的時候,皇后自然是要問她的心意的,葉驕陽既然已經在太子跟前點頭了,肯定不能反悔,可是當著長輩的面,總是覺得有些害羞,用了午膳,直接領人去了周家。
周佑嫻這,雖說受了驚嚇,不過她倒也不是什么溫室里的花朵,此刻已經緩和過來了,正拿著繡線,繡著枕頭上的鴛鴦。
如今,行兇的人已經找到,剩下的,馮珩自然會為自己,討回公道。
許是,將心放開了,周佑嫻倒是覺得,該信馮珩的。
葉驕陽讓下頭的人不要出聲,躲在珠簾外頭看周佑嫻嘴角帶笑,似是在想什么讓她歡喜的事。
葉驕陽抿嘴輕笑,而后躡手躡腳的走到周佑嫻的身后,突然上前,雙手捂住周佑嫻的眼睛,粗聲粗氣的說道,“小娘子,猜猜我是誰。”
一聽這聲音,周佑嫻撲哧笑了出來,“是我們的小祖宗唄。”
葉驕陽嘟著嘴,“無趣,怎被你一下子便猜到了”
周佑嫻將人拉著坐在自己跟前,“也不想想,除了你,誰還能有這般。”周佑嫻一頓,才又笑著說道,“這般返老還童的舉動”
聽著周佑嫻還有心思打趣自己,葉驕陽突然湊到周佑嫻跟前,眼角撇著放著一旁的一對鴛鴦繡花,突然笑了起來,既然周佑嫻無事,那么自己也不必這么端著了,“嘖嘖,這許了人家到底不一樣,這一張嘴,莫不是被馮珩那廝教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