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夭夭也沒有多言,只說了句,“如此,今個便離開莊子吧。”
此刻,杏子也不敢吱聲,被人托著便離開了。
這般的人,顧夭夭也懶得幫她掩護,只說杏子別有用心,便將人打發了。
顧夭夭發了火,下頭的人也不敢吱聲,只眼巴巴的瞧著顧夭夭趕緊離開了便是,顧夭夭倒也沒辜負他們所期望的,交代了管事的幾聲,便與馮知微出去。
只是出了門,顧夭夭又折了回去,夏柳原是要跟上去的,卻被顧夭夭抬手攔在門外。
顧夭夭突然回來,卻讓二牛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卻聽的顧夭夭說了句,“薛家馬車,可是你動的手腳?”
“我一個人。”二牛想要解釋,突然閉嘴不吱聲了,腦子一轉連忙說道,“東家說笑了,我一介草民哪敢去害官宦子弟,再說,我也沒本事近他那身邊啊。”
聽聞這話,顧夭夭倒也不再多問,只嗯了一聲,像是沒事一樣,轉身離開。
二牛狐疑的看著顧夭夭的背影,總覺得他應該是說錯話了,可思來想去卻也不知道究竟哪句話說的不對。
出了院子,顧夭夭才吩咐管事的,等二牛能下地了,便將人送到顧府。
管事的不知道顧夭夭這是何意,直覺便想多問一句,免得二牛那魯莽的去了顧府不知輕重的闖下禍事,只是一想到杏子娘被打的紅腫的臉,到了嘴邊的話生生給咽了回去。
“咱莊子民風淳樸,有些事便是我出面也堵不了旁人的嘴,為了這兩人好,我給他們另安排差事。”臨上馬車的時候,顧夭夭耐著性子解釋了句。
聽的管事的眼眶都紅了,連連稱著,“東家仁慈。”
“我突然好奇,你在江南過的什么日子?”上了馬車,馮知微忍不住問上一句。
從春日宴上瞧,顧**是明事理有智慧的,可越接觸越覺著,顧夭夭身上的沉穩和魄力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許是我祖母教的好。”顧夭夭抿嘴一笑,便不再解釋。
馮知微了然的點頭,顧家老太太年輕時候也算是個后宅里的人物,她的威名常聽家中祖母提起。
“我記著前些日子你顧家產業著火的事,怎這么快就尋出了新的活計了?”提起這事,馮知微的眼睛都是亮的。
“倒也不是為了賺銀錢,總覺得世事難料保命要緊。”顧夭夭說的謙遜。
馮知微聽這話眉梢都是笑意,今年年頭不好,誰都知道有地的人總會賠銀錢,可若是遇見不怕賠錢的呢?
馮知微往顧夭夭跟前湊了湊,“不瞞你說,我手底下有不少的銀錢,不若你我來個聯手,這地的事你也幫我留意著?”
馮知微身份到底不同,從前想過盤地,可總怕人抓了把柄,一直不敢動,如此來了顧夭夭,她倒是可以放心的交給顧夭夭了。
他們行軍打仗的,不怕旁的,就怕糧草跟不上。
有了糧草,就有了后勁。
“如此我便不客氣了,分你這杯羹了。”顧夭夭思索片刻便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