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妹。”話說到一半,顧明皓許是想到了上次的不歡而散,生生的閉上了嘴。
“兄長!”顧**與顧夭夭同時福身見禮。
顧明皓連連退后一步,有些慌亂的擺手,“不必多禮。”
嘴唇輕輕的顫著,像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幾番猶豫也只能說上句,“知曉你無事我便放心了。”
說完后轉身離開,步子有些著急,到最后是一路的小跑。
顧**微微皺眉,原本是想說上兩句,可又覺得沒有必要。
一個養子罷了,不得主家看中,又翻不起什么風浪來。
姊妹倆又說了會兒話,因著如今朝中動蕩,顧大伯這個禮部尚書到底沒躲過去,今個被人叫到了宮里,這樣一來他休沐的日子便到頭了。
估摸著很快便能尋個閑職,讓顧明辰練手。
待他日,功名傍身,想來必能平步青云。
吃了晚飯,錢嬤嬤又過來探望,知曉是老太太那邊不放心,顧夭夭跟著錢嬤嬤過去,親自回了話。
等著一切妥當,已經是亥時了,顧父還沒從宮里回來,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想要如何。
顧夭夭有些心煩的睡不著,干脆做起了繡活。
這是當夫人那些年養的習慣,用這樣的法子,掩蓋了心中所思。
一直到了子時,顧夭夭才有了困意。
只是這一覺睡的不安穩,睜眼的時候,還不到卯時,耳邊是燭火跳動的嗤嗤聲,外頭有守夜的丫頭,傳來呵氣的聲音。
手微微的抬起,能清晰的看到掌心的紋路,顧夭夭才驚覺,自己還活著。
額間是一層細汗,總不想再想起從前的事情,可總會夜深人靜的時候,成了她的夢魘。
既睡不著,顧夭夭干脆起身,從旁邊尋了心經,一遍遍的念著。
“觀自在菩薩,行深波若波羅密多時~”
“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待天亮起身,顧夭夭問了夏柳,說是昨夜顧父一夜未歸。
顧夭夭微微擰眉,心里該是有些不安。
一直快近午時,下頭人稟報說是將二牛送來了,顧夭夭心里不安,便讓人先安置了住處。
顧**過來的時候,便瞧著顧夭夭靠在窗邊發呆。
“可是想叔父了?”
待顧**出聲,顧夭夭這才回過神來。
“怎得這個時辰過來?”顧夭夭瞧了香爐一眼,輕柔眉心,讓自己顯得精神些。
“我便是過來蹭一口晌午飯的不成?”顧**已與顧夭夭相熟,過來后自顧自的讓人搬了椅子坐在顧夭夭跟前。
“知曉你擔心,剛剛馮澤。”顧**一頓驚覺這樣說不妥,才又換了稱呼,“小馮將軍送來了宮里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