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還有一法子,請馮將軍允許。”而后,目光放在了馮將軍的身上。
對于這個,不過是因為些個捕風捉影的事便參了自己一本的人,馮將軍自是不愿意搭理,只是天子在此處,總不能表現的這般,斤斤計較。
“葉大人辦案,本官哪能不配合的?”冷冷的,帶著幾分嘲弄。
葉卓華既然是在查案子,自不會管那么多,立馬命人去馮家查。
如今出了這沒頭的案子,各府都叫著勁,一看葉卓華屢次在圣上面前得臉,自是不甘落后,一個個絞盡腦汁的在想法子辦案。
要是外頭的案子,最直接的法子,便是審人。
如今是關皇后與馮家,一個個都是不能惹的主,別說問話了,就是尋常說話的時候也得要多注意,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以,人人用心。
外頭的事,有宮人時刻與貴女們傳著,剛剛已經有幾個貴女聽說要查身,都嚇的哭了起來。
一個個抱成一團,顧明慧雖然沒說什么,可也緊緊的握住了顧夭夭的手。
顧夭夭反手緊握,給顧明慧力量。
可心里頭卻沒半分慌亂,她相信葉卓華在外頭,一定有法子。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馮夫人到底剛中毒,太醫祛毒得當,雖說渾身沒有力氣,可到底沒有了生命威脅。
一眾人,只安心的等著,各府查驗的結果。
“報。”
最終,所有的安靜,結束在了這悠長的一聲。
皇帝宣人進來,刑部的人已經率先得了結果。
這次出事,算是意外,果真如葉卓華想的一般,今日的吃食是與一種物品相克。
在馮夫人常用的玉如意上,查到了上頭有羽落花的粉末,這個東西在京城不常見,算是一種稀缺的藥材,人沾染到手上,不容易洗掉,所以,這藥材很多大夫都不愿意用,一來而去,認識的人也就少了。
且這東西活血,性寒。
血熱的婦人用,可以調節身子。
若是年輕的姑娘用,會傷到身子不易有孕。
所以,這東西用的時候,自要萬分小心。
只是,馮夫人這般年歲了,又兒女雙全,想來也不必想著會不會受寒難孕。
這東西,在馮夫人的庫房里,也有不少。
而這藥材因為霸道,多是不能與花酒同用,今日天熱,皇后涼了花酒為大家降暑,這才突然出了意外。
太醫,齊齊的證實,確實如葉卓華所言。
皇帝瞇著眼睛,“如此,倒是意外了?”
畢竟,皇后也不知道,馮夫人在家里用什么。
且這種東西藥理都復雜,有的人喝了可能立馬起反應,有的人用了,可能什么都沒事。
終歸,又不是直接吃的毒藥。
“馮卿。”皇帝喚了一句,“這結果,你可愿意?”
“葉大人英明武斷,臣自然沒有異議,只是臣有一點想不明白,我夫人平素身子康健,從未聽說她用過什么藥?”馮夫人這都掉了半條命去,刑部輕飄飄的一句意外便要將人打發了,馮將軍自是不愿意的。
而且,馮夫人平素里最愛說的,便是什么是藥三分毒,絕不能濫用藥,怎么可能平素用這些少見的東西。
他這一說完,馮夫人跟前的貼身嬤嬤也說了,馮夫人從來沒用過什么花的。
如此,似乎就愈發的耐人尋味了。
皇帝輕輕搖頭,“葉卿啊,你這案辦的不怎么樣啊。”
一聽皇帝這般說,大理寺這邊立馬接了去,“回圣上的話,臣等去馮夫人的私庫查看,沾染這些花最多的,便是在皇后娘娘所賜的禮中。”
前些日子,皇后突然去探望馮家的消息,已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