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也是心細,盤問的清楚。
皇后親賜的東西,馮家自然要妥善管著,能碰的估摸都是馮夫人的貼身婢女,來回的般東西,沾染到了玉如意上。
皇后原本拍著心口,說著阿彌陀佛,想著這事情總算是有定論,便松了一口氣,不想,這些人又將苗頭放在了皇后的身上。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本宮蓄意害馮夫人?本宮莫不是傻嗎,在本宮宮里動手,生怕這火燒不到自己身上?”皇后冷著臉,沉聲辯駁。
這話,于情似乎也沒錯。
若真存了害人之心,絕不能做的這般明目張膽。
且,今日的宴請名單上并沒有馮夫人,是馮夫人自個前來的,這喝的什么酒,是內務府前些日子定下來的。
從案子上來講,看著與皇后脫不開關系,可一番分析皇后卻是最沒有可能動手的人。
“下官,下官并未這么說,只是單純的稟報事實罷了。”大理寺的人趕緊低頭解釋。
免得,讓皇后記恨上。
皇帝的眼睛明亮,好似聽的什么有趣的事情,“既有清白未證,來來,查,都給朕好生查。”
而后,指了一圈皇后的宮殿,“一處,也莫要落下。”
皇后看皇帝這唯恐查不出自己有罪來的樣子,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背過身子,輕輕的抹掉眼淚,沒人心疼,懦弱給誰看?
既有了眉目,下頭的人查的也快,很快便尋到了,皇后宮中確實藏了這藥材。
聽的皇帝唇間都是笑意,“有趣,有趣。”抬了抬手,“慎刑司的人,可以來查查了。”
皇后宮里頭藏著這藥,且皇后平日里也不用這東西,她寢殿內那是一處都沒尋到,如此,便耐人尋味了。
現在,最妥善的法子,便是將宮人的嘴,直接用刑撬開。
也沒特意尋地方,都拉在大殿外頭,上刑。
皇帝親自看著,自要出結果,慎刑司的人那是十八般武藝全上。
一時間,屋外慘叫連連。
馮將軍這個上過戰場的人,聽的都滲人,“皇上,既然內子無礙,想來這案子復雜,可否交給三司的人仔細查看。”
這般開口,算是替這些,許多個無辜的人求情。
皇帝聽了卻連眼皮都沒抬,“馮卿啊,此事可不能這般想,今日能在皇后宮中行兇,明日便能下在御書房,若不嚴查,下一個躺在這里的,便是朕。”
天子龍體,自出不得半點意外。
馮將軍只能退在一邊,聽著外頭,一聲比一聲還要凄厲的哭喊。
而側殿里頭的貴女們,此刻一個個臉色灰白,剛才還敢哭,此刻卻是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人都說,伴君如伴虎,年輕的姑娘們從沒經歷過,只覺得這只是戲本上的話。
如今皇帝在皇后宮中大動干戈,突然就這般清楚的知曉,圣顏不可侵犯。
將來,這些貴女中,必然會有人進宮,今日也算是長了教訓,該知道想在這深宮中生存,命比寵愛要來的重要,凡事格外小心,萬不能張狂形事,不然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奴婢,招。”慎刑司的繡針用了大半,終于有個宮女受不住了。
可饒是如此,慎刑司的人,也還是將手里的繡著,刺入了對方的肚子上,沒有半分猶豫。
這些人的手段,在她們入宮的時候便聽說了,只是沒想到頭一次經歷,便這般刻骨銘心。
宮女忍著痛,將知道的說了出來。
這藥材確實不是皇后要用的,只是在皇后去馮家之前,讓她去外頭尋的。
她曾是醫女出生,因為得了皇后信任,伺候在皇后宮里,做著煎藥的活。
那日,皇后曾問她,讓女子難以有孕的法子,她便說了。
至于不能與什么同食,皇后沒問,她自也沒說。
而要的這東西給誰用,什么時候用,她便不知道了。
“你這賤蹄子,渾說的什么?”皇后跟前的掌事嬤嬤憤恨的斥了一聲,“娘娘待你不薄,你怎么能這般陷害娘娘。”
宮女聽了只大滴大滴的落眼淚,“奴婢,奴婢對不住娘娘,奴婢,奴婢不怕死,可是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