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指了指外頭,“你若不放心,便將你發現的事稟告姑娘,左右,顧家有這么個毒瘤,也是禍害。”
今日他們在忙的時候,卻發現鄭懷偉竟然趁亂偷府里的東西。
以前,他們也發現過府內少東西,也有人瞧見鄭家手腳不干凈,可因為鄭家婆子護兒子護的厲害,也不讓下頭的人搜。
且鄭家婆子是先夫人的人,就是顧父都對她格外的優待,張婆子也不好與她硬著來,只能吩咐下頭的人將東西看好了,莫要再丟了。
只是沒想到,今日鄭懷偉的毛病又犯了,這次,被逮了個正著。
“這,不太好吧?”張婆子有些遲疑,若是這個時候告狀,怕顧夭夭會多想。
“無礙的,我瞧著姑娘與從前大不相同,必懂得是非。”畢竟,情義也不能亂了規矩。
顧夭夭從前不問事,可現在雖然瞧著話不多,可看東西問話都在關鍵點上,想來在京城學了不少。
雖說他們尋的這個契機不對,可卻也是不能說錯。
府里老丟東西,下頭的人都知道是鄭家母子做的,可那又如何,顧將軍將顧家交給他們,東西丟了他們渾身是嘴在顧將軍跟前也說不清楚。
既打定了主意,張婆子也不敢耽擱,趕緊領著人去。
原本,下頭的人還在爭論著,瞧著張婆子讓人綁著鄭懷偉過來,便都散開。
“姑娘,我,我這是頭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姑娘饒命。”鄭懷偉被人捉住,自狡辯不得,他倒是識趣,過來先認錯。
顧夭夭對這個鄭懷偉到底沒好印象,便看向張婆子,讓她來回話。
只是張婆子還沒開口,鄭家婆子便一溜煙的沖了進來,“姑娘給老奴做主啊,老奴就這么一個兒子,平日里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供著,說句不怕折壽的話,他什么好東西沒見過,用得著這般眼皮淺的去偷主家的東西,定然是有人陷害。”
這般,就差指著名罵張婆子了。
張婆子氣的瞪著眼,“主家面前你可不能亂說。”
她也是領人家月例銀子,替主家辦事的,若是名聲壞了,日后再難尋到活,自個這么大年紀也就算了,若是連累了自個的閨女,她可絕對不答應。
“誰人不知曉,你家兒子游手好閑,好賭成性,若非如此你那兒媳婦也不會三天兩頭的回娘家哭訴,更不會,尋了家里長老要與你家和離。”張婆子輕易不說人是非,這也是逼到份上了,才當著大家的面抖摟出來。
原本顧夭夭離開后,鄭家婆子便挑唆著兒子休妻,結果人家那邊也不是吃素的,拿捏了鄭家婆子的把柄,求得了族長幫忙,要和離。
這事,人家族長是找到張婆子跟前,讓她做個中間人,被張婆子拒絕了。
“我家的事你倒是關心,你不是不懷好意是什么?”鄭家婆子也不覺得丟臉,與張婆子吵吵開了。
“夠了。”吵的顧夭夭一陣陣頭疼,怒斥了句。
“不過是個賊人,報官了便是,若是假的自有公道,若是真的,便將人攆出府去,永不再用。”
聽得這話,張婆子最高興,趕緊應聲。
鄭家婆子一聽便將自己的兒子攬在跟前,“姑娘,你可不能這般絕情,就算是我兒子拿了府里的東西,也是因為手頭緊了,等他手頭寬裕了,必然是會贖回來的,您若是送他去蹲大獄,他這輩子便就是毀了。”
邊說,邊放聲哭,鄭家婆子原本就嗓門大,這會兒故意往外吼,怕是整個府都能聽見。
“就,就是先夫人還在,也定然不會應允的。”這,素來都是鄭家婆子的保命手段。
“你還有臉提我母親?你是領了顧家的銀錢才伺候人的,如今倒像是有功勞了?若是我母親在了,跟前有你這般人,得惡心的吃不下飯。”顧夭夭倒是奇了,不過是個伺候人的玩意,怎還表現的有多大功勞一般,旁人還動不得。
看著顧夭夭這是鐵了心的要收拾人了,鄭家婆子哭的聲音更大了,不哭旁人,就只哭顧夫人。
張口閉口便是,“我的姑娘啊,你怎么去的那般早?”
顧皓辰在旁邊抹眼淚,便悄悄的挪到顧夭夭跟前,“夭夭妹妹,不若就饒他一次?”
看著顧皓辰竟然為鄭家母子求情,孫倚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原本這偷東西便是大忌,就算是有不得已的理由都不能原諒,更何況鄭懷偉是因為賭,而鄭家婆子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