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杏子,便就像踩著了顧皓辰的尾巴,他突然發瘋一樣的去踹孫倚君,“賤人,都是賤人。”
孫倚君被防備,被踹的躺在了地上,而后顧皓辰欺身上前,一拳頭一拳頭的砸在她的身上。
孫倚君抱著頭由著顧皓辰動手,只是疼的厲害,用唇咬著胳膊,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
顧夭夭已經下了臺階,這一幕自是瞧的更加的真切。
“姑娘,可要出手?”瞧著顧皓辰是發了狠了,莫要打下去再出了什么事。
顧夭夭輕輕搖頭,領著夏柳按著原來既定的路,回到院子。
留下月亮的余暉撒在路上,像是沒有人來過一般。
“你可瞧見了,孫倚君怕被人發現?”回到院子后,看著夏柳面上還有些擔心,顧夭夭到底解釋了句。
若非心甘情愿,她何必堵住嘴。
就孫倚君的性子,可不是這般愛吃虧的人。
夏柳忙活的手一頓,良久只是一聲嘆息。
既是愿意,旁人過去在人家心中,怕也只能得上一句,壞事。
“一個女人,心甘情愿的保護這個男子,你可知道為了什么?”顧皓辰到底是主子,孫倚君大喊會招來人,雖說不能還手,可顧皓辰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自是一落千丈。
孫倚君寧愿被打死,也不愿意讓旁人瞧不起顧皓辰,那可真是,用命相護啊。
這邊說的透徹,夏柳便也明白了,若非喜歡,斷沒有旁的理由。
感情這種事,外人更不能出面。
顧夭夭想了想,卻突然笑了出來,怪不得孫倚君不愿意嫁人,原來是心有所屬,怪不得上一輩子,孫倚君嫁人后也長跑鋪子不愿意生孩子,原嫁的不是心里所念的那個。
怪不得,知曉顧皓辰納妾,會那般激動,原來也并不只是單純的為了自己打抱不平,而是因為心底的那個少年,變了模樣。
心口有什么東西,豁然開朗。
或許,有的人從一開始便注定了,有不可逾越的身份,自己想要讓他們入心,卻也是強求。
“睡吧。”千言萬語,只匯成了這倆字。
外頭發生何事,也與她們沒有半點關系,只好生的歇息準備趕路最是要緊。
今日睡的好,顧夭夭醒來的也早,起身后天邊才泛了白。
不過下頭的人也都起的早,此刻忙碌起來。
顧夭夭準備出門的時候,馬車也剛剛裝好。
“姑娘,您路上千萬小心。”張婆子一路將顧夭夭送出門,忍不住念了句。
顧夭夭輕輕的點頭,只答了一聲,“會的。”
只是朝后頭望去,孫倚君并沒有來,想來昨夜受了傷。
“夭夭妹妹。”還沒說完,便瞧著顧皓辰拎著包袱回來,“我正好回京,咱倆一路也有個照應。”
顧夭夭沒有吱聲,而是看向了顧皓辰的手,看著手指地方,有些破皮,可見昨日,戰況激烈。
“去將兄長安頓下來。”這么多人瞧著,顧夭夭到底沒駁了顧皓辰的面子,讓夏柳將顧皓辰安頓在最后頭的馬車上。
而孫倚君到底趕了過來,顧夭夭坐上馬車后,她在馬車外頭磕了個頭,“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將莊子搭理的妥妥當當。”
聽著聲音有些嘶啞,也不知道是不是哭過。
因為她戴著帷帽,顧夭夭也看不到她的傷口,只瞧著她過來的時候,走路有些瘸拐。
“好,有你看著我自是放心,若是遇見什么棘手的事,便給我送信,我讓人回來幫你。”隨口,便安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