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對不住你。”葉母跟著也有些哽咽,想想自己的兒子,不過是彎腰撿東西自己便受不了,人家趙嬤嬤的呢,好好的孩子成這般樣子,日日不得心如刀絞?
明明,葉卓華從前不這么狠心的,無論葉父怎么勸自己,葉母總過不去心中這個檻。
“夫人莫要說了,不若老奴將兩位夫人請走,莫要惹的少夫人不快,讓少爺與您再起爭執?”趙嬤嬤擦了擦眼角的淚,低聲勸了句。
可這般話一出,葉母自然更不愿意了。
“如今,我活到這般年歲了,才過上了仰人鼻息的生活了?”想著心里一片凄涼。
養大的兒子,到頭來不說孝順了,倒成了冤家來要自己的命的!
“少夫人,您不能進去。”正說著,聽著外頭傳來了丫頭的聲音,很明顯顧夭夭這是要闖進來。
葉母收斂的情緒,指著外頭沖著趙嬤嬤說道,“你瞧瞧,這便她的規矩,再過些年,估摸拳頭便會招呼到我的身上了。”
話音剛落,顧夭夭已經帶著夏柳進來了。
葉母沖著下頭的人擺了擺手,“都退下去吧。”
輕聲交代下去,只是看向顧夭夭的時候,眼神到底變的凌厲,“顧氏,這便是你的規矩?”
顧夭夭輕笑一聲,拉了椅子坐在葉母的對面,“是啊,我母親去的早,沒人教我,我便覺得這就是我應該做的。”
“少夫人,夫人到底是長輩,您怎么能這般與夫人說話?”作為忠心耿耿的奴才,趙嬤嬤自要適時開口。
顧夭夭抬頭猛的看向趙嬤嬤,而后輕聲說了句,“我錯了。”
錯了,當初就不該留下這個刁奴。
她以為,葉母到底葉卓華的母親,凡事該留有余地,她以為,她別府他立兩方井水不犯河水,便可相安無事。
可終究錯付,就好像夏日里亂飛的蠅蟲,東西不大,破壞力不高,但足夠惡心人!
看顧夭夭怒氣沖沖的過來,還以為她是來要說法的,沒想到上來卻是認錯。
葉母微微的擰眉,莫不是被那兩個嬸子說的,幡然悔悟了?
不覺得撇了撇嘴,人就該認清自己的位置,若是早就這般不是也就沒那么些事了?
而后輕輕的擺手,“罷了,我也不是糾結與過去的人,你瞅個時間,與絳之搬回來便是。”
自覺是大度的,只要搬回來,搬回來她便什么都不會說了。
也絕不會因為趙嬤嬤再為難她。
聽的葉母這般理直氣壯的話,顧夭夭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錯了,我錯在當初饒了這個賤奴!”
她闖進來的時候,清楚的聽見趙嬤嬤的話,看著好像是大度的很,可實際上呢,一句句全是挑撥的話。
“顧氏!”葉母陡然抬高了聲音,“你便是這么與長輩說話的?”
“母親。”顧夭夭不耐煩的打斷了葉母的話,“你大概不知曉我的脾氣,我自問已然給你留了三分薄面了,可現在,我覺著我的忍讓給你我不敢如何的錯覺?”
葉母被一個長輩這般質問,面上無光,手指著門,“出去!”
可顧夭夭穩穩的坐著,便是連手指頭也沒帶動一下的。
今日老太太過來,葉母尋了這么倆惡心人的玩意,讓老太太怎么想自己的生活,如何放心的下?
而后,將視線落在了趙嬤嬤的身上,“母親,倒是很戀舊的人。”
看著該是格外的,看中趙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