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兩口子的事,左右不是該晚輩過問的,錢嬤嬤便側身在顧夭夭跟前福了下去,“姑娘睡哪個屋子?老奴給您收拾收拾。”
這話,便是要將顧夭夭支走了。
“站住。”葉母被葉父甩了臉,正在氣頭上,一聽顧夭夭要走,立馬將人喊住了,“顧氏,你敢不敢與我對峙?”
顧夭夭原想著將大面遮過去便罷了,待老太太走后,再好生的與她算算賬。
卻是沒想到,老太太竟然將錢嬤嬤留給自己。
不過,只要自己處置了刁奴,沒什么事錢嬤嬤自然不擔心。
“正巧,我也有這個意思。”顧夭夭微微額首,回頭沖著錢嬤嬤一笑,“得勞煩嬤嬤,再多呆一會兒。”
“你又鬧什么?”一眾人又回到屋子里,葉父忍不住沖著葉母斥了一聲。
葉母面無表情的盯著顧夭夭,“今日不是我鬧,是你這好兒媳婦鬧,你讓她說說,今日她究竟做了什么事?”
顧夭夭剛想張嘴,卻被葉卓華塞了一口橘子,顧夭夭回頭瞪著葉卓華。
葉卓華卻無辜的聳了聳肩膀,“我瞧你嘴唇干了,想給你潤一潤。”
顧夭夭是此刻也不能說話,只能讓葉父葉母等著,待她將橘子吃下去,再漱了口,才開口說道,“兒媳著實不知道,做了什么事讓母親能這般,生氣。”
看顧夭夭此刻裝無辜,葉母氣的頭又開始疼了,手指著顧夭夭,“好,既然你不說,那我替你說!”
“顧氏,從前你多么胡鬧我暫且不提,我今日便問問你,你表妹在侯府濕了衣衫,換衣衫的時候,房門卻落了鎖,一直到眾人散開后她才得了自由,她礙著你什么事了,我只是瞧她可憐,想帶出去露露臉,尋個好婆家,又不會打你夫君的主意,你這般害她做什么?”
顧夭夭看著此刻義憤填膺的葉母,好像她親眼瞧見了是自己害了李語詩一般。
她便說,葉母這又犯了什么病,尋倆人來給自己添堵,感情不是趙嬤嬤一個人的功勞,還有李語詩的一份。
早知現在,當初她就該,倆一塊攆出去。
“母親可有證據,證明是我動的手?”顧夭夭及其平靜的問了句。
葉母哼了一聲,“不是你還有誰?之前她得罪過你,后來許是又與你長姐有了不睦,你便懷恨在心,使用這般手段,這不是你的風格?”
看葉母說的這般理直氣壯,顧夭夭卻看向了葉父,“父親,以為呢?”
不說,顧夭夭會不會報復,就算報復也不會只用了這么一個無傷大雅的法子。
而且侯府那是什么地方?且不說顧夭夭與侯府的交情沒有那么深,就算是有交情,在人家生辰宴上,也不能辦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
就算真的非要教訓人,何必只鎖起來?
就是老太太這般人物,也都得見好就收,更何況普通的晚輩。
葉母現在已然是魔怔了,旁人說什么便信什么,一心想要給顧夭夭安罪名,可到底葉父還不至于這般糊涂。
葉父的臉果然黑了下來,“你帶她去了?”
不說顧夭夭有沒有這般行事,單就帶李語詩過去,便不合適。
當時與顧夭夭鬧了矛盾不,是葉父偏袒葉母將人留在了葉家,當初怎么說的,只讓她養傷便是。
李語詩畢竟是因為對葉卓華有別的心思,才被葉卓華給收拾了,你將人帶到顧夭夭去的地方,那不是在打顧夭夭的臉?
李語詩的事,雖說對外尋得旁的理由,可這天下哪有不透風的墻,讓外人怎么看顧夭夭?怎么看葉家?
原本,前夜葉父就怕葉母犯糊涂,特意囑咐了幾句,葉母答應的好好的,誰知道翻過身便出這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