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的人,自知這事的重大,自不會再同旁人說。
現在,也就馮家知曉。
可馮將軍到底是武將,這種事哪能處理好。
光在家里,唉聲嘆氣的不知如何處置。
顧夭夭端著茶杯,悠然的喝著,“這事,怕也瞞不了多長時間了。”
馮知微贊同的點頭,宮里頭都死了那么多人,肯定不是誰能壓下去了。
恍然間,馮知微想到了文候,“你說,文候一直不同意如韻郡主做太子妃,是不是他,早就知曉了什么?”
畢竟,若不是這個事,文候也沒有理由,這般反對。
顧夭夭輕輕點頭,怕是,文候已經知曉了。
饒是馮知微的性子,此刻也忍不住嘆氣。
怎么就沒個能扛起事來的儲君呢?
以為太子是個好的,誰知道處理起政事來,明顯是差一截不說,且還有這毛病,若是再影響到子嗣,江山豈不是,后繼無人了?如今只能慶幸,太子殿下的性子沒有靖王那般強硬,下頭的還能勸上一二。
顧夭夭聽了馮知微的抱怨,卻笑著不說話。
不過,與馮知微在一起,時間過的倒是快,等著回葉家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了。
進了屋子,瞧著葉卓華拿著冊子,就在廳里面瞧著。
那模樣,倒像是在刻意等自己。
“我與知微在外頭用過膳了,你自己吃吧。”顧夭夭將披風遞給下頭的人,說著,便要進里屋。
“不急。”葉卓華將冊子放在一旁,起身站在顧夭夭跟前,順了順他的頭發,“聽聞,我往馮家送了一包蒙汗藥?”
顧夭夭不自在的避開了葉卓華的手,“那個,你左右在小馮將軍眼里,不是什么好人,自也不怕,變的更差。”
葉卓華輕輕點頭,“我倒也真不在乎。”
光聲音,聽不出喜怒來,且他的手,很溫柔的拉住顧夭夭,將人領在椅子上,將剛才他瞧的冊子遞給顧夭夭,“這是馮家送來,說是謝禮。”
顧夭夭著實好奇的拿了過來,她覺得馮澤沒這么好心。
只是打開一瞧,顧夭夭的臉刷的一下便紅了,那冊子掉落在地上。
“既是馮家送來的謝禮,咱們應該好好的珍惜才是。”葉卓華彎腰,將冊子從地上撿起,而后,一臉嚴肅的將冊子放在顧夭夭的手上。
顧夭夭只覺得掌心似乎都開始發燙了,揚手將東西仍在了一邊,“那個,我出去走走。”
轉身,連披風都沒帶,趕緊推門出去。
葉卓華瞧著顧夭夭離開,卻也沒急著追,拿著冊子,晃晃悠悠的來到內室,將那冊子一張張扯下來,貼在了墻上。
而后,將床幔放下,將里頭的風景,擋的嚴嚴實實的。
顧夭夭既然已經用過膳了,下頭的人自然是要請示葉卓華說什么時候可以將膳食端上來。
葉卓華聽了,只隨口說了句,“現在,我要吃肉。”
很多的肉!
另一邊,顧夭夭腳下的步子很快,一直出了院子才停下來,讓下夏柳追的氣喘吁吁的。
“姑娘,您穿的單薄,莫要受了風寒。”夏柳追上人后,一邊將披風披在顧夭夭身上,一邊念叨了句。
顧夭夭深吸了一口氣,她這是被葉卓華嚇的落荒而逃,也都怪馮澤,沒事送的那叫什么東西,真真是這男人就沒個好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