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一怒之下,將人送了莊子。
這么多年了,大家也都已經接受。
至少在外人看來,這樣的妻子不休棄已經是吏部尚書點念舊情給她顏面了。
怎么現在,竟被,舊事重提?
而且,吏部尚書被罰,那下頭的事,不都得落在幾個侍郎手中。
現在,文臣沒有丞相,若有什么事,還要進宮請示太子?
“是哪個言官這么不識趣?”顧夭夭忍不住問了句,這簡直就是故意尋事。
葉卓華一邊換衣服,一邊說了句,“哪里言官不識趣,是太子殿下被逼問的沒話說,突然想起了京城的舊事,將火氣轉移出去。”
一頓,又繼續說道,“吏部的事情,太子殿下指派兄長主事,若是有兄長拿捏不準的,再去請示太子殿下。”
聽了葉卓華的話,顧夭夭這覺得一陣陣的頭疼。
一來,顧明辰是剛上來的,資歷不夠,二來,他是破格為官,下頭人多有不服,怕是這吏部的日子,顧明辰不好過了。
“這就沒人勸勸?”顧夭夭想著,看有沒有轉圜的余地。
葉卓華冷哼一聲,“下頭的人哪有心思管這些,如今相位懸空,今日太子殿下提了出來,說是什么如今朝中暮氣沉沉,該有新的氣象,這相位一職,該從年輕一輩尋出來。”
一聽這話,顧夭夭立馬便領會了。
怕是,太子殿下有了自己,且并不合適的朝堂的人選了。
這般一來,朝中誰人會驚怒?
或許,年輕人會有自己的想法,會有大刀闊斧的干勁,可是很多事情卻也得仰仗,那些上了年歲的官員,經歷的多了,反而能規避很多麻煩。
治理國家,不是說買東西,這家買了不合適扔了便是,趕明再換一家。
要知道,上頭的一個決定,下頭的人會經過血的代價才能完成。
“談論這些,總有些早,且瞧著吧。”葉卓華將衣服換好,隨意的回了句,便拉著顧夭夭的手準備出門。
馮家今日休沐,來的自然快些,顧夭夭他們到的時候,馮家的馬車已經在外頭停著了。
瞧著那八角的大馬車,葉卓華不屑的哼了一聲,“年輕人!”
現在言官那邊盯著他們看,馮澤還敢越級坐這般馬車,是嫌這新婚事太少了。
顧夭夭在旁邊推了葉卓華一下,“瞧瞧這是什么場合,將你那小心思都收起來。”
不過是輛馬車,馮家還能擔不起了?
饒是如此,葉卓華還在旁邊念叨了句,“明明是世家子弟,非要端著這小人乍富的架子。”
待顧夭夭聽見后,回頭瞪葉卓華,葉卓華這才閉嘴。
新姑爺頭次過來,顧家自然都得陪著,顧夭夭回來,老太太便派了錢嬤嬤等著。
“姑娘,姑爺。”見禮后,領著人往老太太院子走去。
老遠便聽著,屋子里頭都是說笑的聲音。
嚴格上來說,馮澤的性子是要比葉卓華討喜的,葉卓華在顧夭夭跟前喜歡黏人,在顧家其他人跟前,也只能說是知禮,并不親近。
“二姑娘回來了。”錢嬤嬤在前頭掀了珠簾,領著顧夭夭他們進去。
“正說著你們,便過來了。”老太太伸手,示意顧夭夭坐過來,倆孫女一左一右坐著,也不講究什么禮數。
至于規矩,讓男人們遵守便是。
顧夭夭應了一聲,不過還是按著規矩沖著大家見禮。
今日顧**穿著一聲朱紅色的羅裙,下擺還繡著盛開的牡丹,貴氣十足。
顧夭夭一聲長姐,故意將聲音拉長。
明明什么都沒有說,可是卻將顧**喚的,臉上一片通紅,“你這小丫頭片子。”
顧夭夭見禮了,葉卓華自然不能落下。
“妹婿。”馮澤特意喚了一聲,當是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