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夭夭偏白,穿著這袍子,卻像是要上戰場的將軍,威風凜凜,有一種肅穆的壓迫感。
因為取袍子時間有些久了,顧夭夭過去前院的時候,耶齊王子已經到了,正坐在主位上喝茶。
“見過耶齊殿下。”顧夭夭進來站定,福下身子請安。
見到是顧夭夭過來,耶齊王子不自覺的皺起眉頭,“怎么是你,葉尚書呢?”
自己的王妹要入顧家為妾了,耶齊王子心痛難受,總想著吃點酒。
可,身處異邦自沒有三兩知己作陪,思來想去,竟只有葉卓華一人,這才驅了馬車前來。
“回耶齊殿下的話,夫君傷了風寒剛吃了藥歇息,若是您有什么急事,可告知妾身,待夫君醒來后,去將事情為您辦了?”對方沒讓人免禮,態度也張狂的很,顧夭夭便自顧自的站起身子來。
聽了顧夭夭的話,耶齊王子心里惱的很,這會兒心里不痛快想吃酒,等以后哪還有現在的心情,不自覺的口氣有些沖,“男人之間的事,與你這個婦道人家說得什么?”
顧夭夭緊緊的抿著嘴,心中不由的想著,在突厥難道沒人交給他們,如何說話?
不自覺的抬頭,眼里閃過一絲冷意,“您說的是,那便,慢走不送。”
原本夫君病重,自己按照禮數出來解釋,卻不想被人在自己家里,指著鼻子罵?
若是再好生的說話,豈不是顯得自己,軟弱可欺?
耶齊王子說完,也覺得自己的話不太對,因著心情不好,說話也沒多注意,只是道歉的話,總也不好說出口。
抬頭,想著說離開的話,只是迎上顧夭夭的目光,不由的愣住了。
上一次是在宴席上見的顧夭夭,一臉濃妝,雖說瞧著長的算是不錯,可她贏了布珍,在耶齊的眼里,只有奸詐狡猾的印象。
今日,瞧著她未施粉黛,眉目清冷。
原本,他在突厥便不喜歡大佑女子穿的花花綠綠的顏色,瞧著除了當花瓶沒什么用處。
今日顧夭夭身上的黛色,仿佛間是這世上最亮眼的顏色。
這一瞬間,耶齊王子恍然間明白,為何葉卓華提起顧夭夭,一臉的驕傲。
為何,布珍公主自甘為妾,也要入顧家門。
為何,靖王與馮澤,為顧家女,爭的頭破血流。
因為他們,值得。
這手中的茶杯,又像是酒水一般,大口的飲了下去。
“那,我便離開了。”連著茶葉吞了進去,而后將茶杯放下起身,“對了,葉尚書曾與我提起想要納幾個妾,我著實想不明白,既有夫人這般妙人在側,紅袖添香,如何還要納妾?莫不是,異邦的新鮮?”
最后倆字,說的自然輕佻。
顧夭夭往后退了一步,“不若,如何夸異國女子?”
不是收在屋里,難不成要說著異邦女子,一個個慈美善目,該放在廟堂上供著?
瞧著顧夭夭語氣平和,仿佛是在嘲弄耶齊王子,怎把恭維當真了?
只是,原本這就是耶齊王子瞎編的話,此刻半點好處都沒占到不說,反而又被人笑話了。
畢竟,連突厥的公主都成了妾氏,更何況是其他人?
耶齊王子臉冷了下來,可這話是他自個說的,又不能將火氣發在旁人身上,哼了一聲,便領著人大踏步的往外走。
頭也不回!
顧夭夭忍不住皺眉,莫不是這皇家的人,都這般,目中無人?
大佑的是,突厥的也是。
另一邊,葉卓華淺眠,顧夭夭一出門他便感覺到了,只是因為還是有些頭暈,起來的晚些了。
被周生扶著過來,正好聽著顧夭夭諷刺耶齊王子。
“主子,夫人要出來了,小的背您回去躺著。”周生小聲的提醒了句。
葉卓華這好不容易病一次,按照他的性格,怎么也得趁此機會,讓顧夭夭圍著他轉。
葉卓華嫌棄的掃了周生一眼,“瞧你那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