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用你那豬腦子想想?”枉他還喜歡夏柳,就夏柳的脾氣,只要周生不做什么過分的事,是絕對不可能求顧夭夭幫忙的。
既然不是夏柳的意思,那旁人肯定不會在顧夭夭跟前嚼舌根。
唯一剩下的人,就是葉卓華了。
葉卓華自然不會害周生,他既然說了,肯定不是想要顧夭夭收拾周生。
看周生還沒轉過彎來,葉卓華只能無奈的說了句,“她只是單純的,警告你莫要亂來!”
顧夭夭慣會用這種手段,就吊著你,讓你自個嚇破自己的膽,“慫樣!”
不過就幾句話,嚇成這樣,枉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正好在這個時候,顧夭夭從夏柳那邊出來,迎面便碰上了剛回來的葉卓華,“今日怎回來的這般早?”想也不想便問了句。
“今日太子殿下歡喜,便早些回來了。”說著牽起顧夭夭的手放在手心捂著,“這么冷的天,怎么還往外走?”
周生許是還沒緩過那個勁來,瞧著顧夭夭出來,很自然的就躲在跟前人的身后。
只要他不看顧夭夭,就覺得顧夭夭一定瞧不見他。
顧夭夭一眼便看見了,縮在人群中的周生,不過她并沒有去喚周生出來,畢竟周生是葉卓華跟前最得臉的人,又沒有真的做錯事,不至于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嚇唬。
“我穿的厚。”顧夭夭沖著葉卓華一笑,便率先往屋子走。
等著瞧不見顧夭夭的是影子,周生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即想起葉卓華罵他的話,不由的哼了一聲,還說自己慫,就葉卓華剛才那討好顧夭夭的樣子,也沒見的好到哪里去!
進了屋子,顧夭夭將手從葉卓華手里抽了出來,“出了什么事?”
一邊讓下頭人解開袍子,為自己整理衣衫。
看著顧夭夭說變就變的臉,葉卓華嘖嘖了兩聲,“你可真是用完我,便將我踹開。”
顧夭夭接過下頭婢女奉上來的手爐,坐在葉卓華的跟前,“還不是你跟前的人,膽子太小?”
不過就簡單的警告,瞧瞧那樣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自己若是再對葉卓華板臉,不定他會以為這又是沖著他在發脾氣。
葉卓華抿著嘴笑個不停,周生平日里瞧著吊兒郎當的沒個正行,可是他能一直跟著葉卓華,那是因為他辦事可靠,在刑部,別看弟兄們會開玩笑,可若周生沉下臉來,沒個人不怕的。
就這么一個人,竟被顧夭夭這般嫌棄!
葉卓華笑著看顧夭夭沉下了臉,趕緊強迫自己,將笑容收斂,“那我還要謝謝他。”
若不是他,葉卓華怕是沒有機會,看顧夭夭的笑臉。
“今日欽天監那邊果真對天象有了說法。”怕哪句話說錯惹了顧夭夭,葉卓華趕緊轉移了話題。
說是陰天見月,那是因為日的光芒萬丈。
主,明君現世,護大佑與苦難之中。
現在,天災人禍不斷,便就應在了昨夜那大片的雪,而那月牙是明君的光芒,無論在多么陰暗的地方,君恩都無處不在。
明君登基,大佑災難結束,明年必然會風調雨順。
這話,太子聽了自然歡喜。
于他而言,那就是皇帝快死了。
葉卓華上奏徹查買賣官吏的事,太子自讓他往后排,下頭人說,要處置假宦官,太子便用欽天監的話堵他們的嘴。
說是,上天已經預示明君登基,若是真的養男寵會動搖國之根基,那肯定不會有這般預事。
至于,昨日那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太子殿下卻是只字未提。
而且,為了慶祝這大喜的天象,太子于今夜要宴請百官為賀,兩品以上的官員,皆要入場。
“荒誕!”顧夭夭此刻忍不住斥了句,旁的也就算了,這八百里加急的信,斷然不會是,慶祝誰立了什么功勞。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有大佑的子民,正在垂死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