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西山探不得,可卻不能束手無策,只要得了陶縣令的供詞,他們也可以直接去知府府問罪。
可偏偏,陶縣令是個硬骨頭,牙拔了不說,指甲也拔了,可愣是不開口。
周生怕將人給凍死了,便從城門口拽回了大牢。
這大姑娘原是要對陶縣令盡孝的,可跑到城門口沒見著人,正尋的時候,碰見了周生。
周生說了幾句,原是要離開的,這大姑娘聽聞周生來酒樓,便說她們也要用膳了,便一道過來了。
聽了周生的解釋,夏柳嗯了一聲,“你這話,自也不必同我說,想要解釋,尋姑爺便是。”
葉卓華?
周生沒反應過來,這原就是葉卓華交代他辦的事,還解釋什么。
看周生似乎不明白,夏柳才又說了句,“有什么事同你的主子說,不是應該?”
這大姑娘居心叵測,周生與她走的近些,自應該同主子證明。
周生看著夏柳的態度不大對,面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而后抓了抓后腦勺,佯裝玩笑的說了句,“我還以為,你這是吃醋。”
今日,看見夏柳生氣,他便以為,夏柳是因為瞧見他與這大姑娘,才惱怒的。
聽了周生的話,夏柳卻是一臉震驚,“怎么可能?”
她,只是單純的厭惡,大姑娘這樣的人罷了。
看著夏柳一臉的坦然,周生卻也明白,他真的是誤會了!
“柳姑娘。”兩個人正僵持著,周生本想尋個臺階讓自己下來,趕緊把路讓開,可不想,大姑娘走了過來,還開口喚住了夏柳。
夏柳緊緊皺起眉頭,側頭看向大姑娘。
大姑娘對著夏柳福了福身子,“又見面了柳姑娘,之前讓您誤會,還未同您解釋清楚。我也知曉,這種事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明白,只是,無論您如何惱我,萬不可傷了您與周大人的情誼,我一個外人都能瞧出來,周大人是真的在乎您。”
她的聲音,一直是柔和的。
尤其是說這種事的時候,好像光聽聲音,便能感覺到,這膩的讓人心慌的,所謂的情誼。
夏柳微微挑眉,“大姑娘倒是通透。”
若是她想的沒錯,他們也才是今日認識的,周生是什么心思,這個大姑娘便這般清楚了?
大姑娘垂頭淺笑,“柳姑娘許是身在其中,看不透而已。”
今日,她原本只是隨口提了一句夏柳,可看周生的表情不對,立馬便反應過來。
聽了大姑娘的話,夏柳冷笑了一聲,“看透了又如何,看不透又如何?”
大姑娘抬眼看了一下周生,而后抿嘴笑了笑,才又說道,“若您看的清明,更不該因為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與周大人生分了。”
原本夏柳準備要上去,一腳在上一腳在下,此刻她將左腳收回,慢慢的轉身,與大姑娘對視,“聽大姑娘的意思,倒是了解周大人?”
聽了夏柳話的話,大姑娘趕緊搖頭,“我們只是萍水相逢,我只敬佩周大人的人品罷了。”
態度,及其的疏離,旁人感情上的事,倒成全了她,拔刀相助的豪情了。
夏柳嗯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周生,而后才說道,“大姑娘,真有,閑情逸致。”
不是來盡孝了?
夏柳雖然沒有見識過刑部的手段,可是卻也能猜到一二,陶大人落在刑部人的手中,能落得什么好?
瞧瞧這位,口口聲聲將孝字掛在嘴上的人,自己的父親在受罪,自己卻還有心情管旁人的糾葛了。
再則說了,瞧著她這般好心,可實際上呢,若自己真的與周生是那種關系,一個陌生的女人,卻這般維護自己的心上人,讓自己如何能受得住?
夏柳不由的搖頭,怪不得葉卓華看見她,直接讓人將她攆走了,都不讓顧夭夭與對方計較。
果真,掉了身份。
看看這大姑娘的做法,通身的下賤氣派。
而后,夏柳再次抬腳,準備離開。
只是周生還擋在那,夏柳只能說了一句,“勞煩,周大人讓一讓?”
語氣平和的,甚至連剛才的生氣都沒有了。
周生只覺得,臉上臊的慌。
慢騰騰的,讓開了路。
“柳姑娘。”大姑娘忍不住喚了一聲,夏柳的反應,當真讓她沒料到,這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