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知府的話,葉卓華不由的點頭,“確有這般心思,只是,卻也不只只有這些,陶縣令算不得聰明人,所是在平城多住些日子,你的事,順藤摸瓜或許我可以查的更多,有更多的證據,而現在,卻只有,陶縣令一方供詞。”
所以,葉卓華是在逼,劉知府殺自己。
謀殺朝廷命官,不需要任何理由,便就是死罪。
說到這,葉卓華的手很自然的放在了劉知府的肩膀上,想著上輩子,他們好不容易得到高位,自然也犧牲了不少官員,后來也徹查貪官。
可那時候,也不知道時間過的太久遠了,還是當時徹查的人瞞了下來,總是沒有出現這駭人的大案子。
是以,這一條線,葉卓華從來都不知道。
手指,不由的收緊。
劉知府似乎已經明白了什么,“葉大人,你想只手遮天?”
那么多東西,葉卓華也敢?
不對,自己一個知府都敢,葉卓華這個正二品尚書,自然也不怕的。
葉卓華冷笑了一聲,卻沒有正面回答,放在劉知府的肩膀上的手,改在了劉知府的脖子上。
劉知府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待人倒在地上,葉卓華著才收回自己的手,拿出帕子,擦了擦。
“來人。”沖著外面喊了一聲。
這次進來的,自然都是葉卓華的人,他們看了一眼,劉知府的尸體,低著頭沒人多問。
“劉大人受傷過重。”在眾人出門的時候,葉卓華輕聲交代了句。
下頭的人應了聲,自是明白了葉卓華的意思。
一個大貪官,就此,落幕。
顧父看著葉卓華將人除了,倒也沒有旁的心思,他自然也覺得,劉知府必須死。
只是有些接受不了,孟相那么好的人,怎么背地里做這樣的事。
可事實面前,無論多難接受,也只能應了。
葉卓華殺人的時候,眼里全是冷意,只是在轉頭看向顧父的時候,眼里帶著幾分無措。
顧父思量了片刻,也只是起身拍了拍葉卓華的肩膀,“我相信,你父親不是那般的人!”
他同葉父那是過命的交情,這人什么脾性,自然清楚。
做什么,也不可能是,做貪官的人。
再則說了,葉家抄家,那不也沒抄出來什么。
而且,葉卓華這孩子,現在看上去是風光了,可從前受了多大的罪過,幾次險些喪命,他也都記在心中。
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跟葉家沒交情,就做這些事,各部都要有人,葉父絕對做不到,說句難聽的,就是沒那個實力。
葉父之上,數來數去,也就只有孟相一人了。
而孟相也真的絕了,孟家上下男丁也不少,無人位居要位,這輩子最寵的便是華夫人,旁人也只當他是,性子直。
卻不想,人家是有大目的。
若非顧父碰見平城之事,親眼見了那炮火的威力,不然,就外人憑空沖著他說這些事,顧父絕對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多謝爹。”葉卓華干巴巴的說了這么一句。
顧父瞧著天色已晚,今日殺了一日的敵,也乏了,交代葉卓華早些歇息,便先離開了。
有什么要緊的話,明日再說便是了。
另一邊,男人們說朝廷的話,顧夭夭換下衣服后,便只留夏柳一人在屋里。
“夏柳,你可想好了,你真的要嫁給周生?”顧夭夭抬頭,很是認真的問夏柳。
夏柳重重的點頭,“奴婢想好了。”
夏柳不知道,這世上的夫妻,是不是都是愛的死去活來的戀人。
她也曾將一人放在心頭,也曾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可是,心悅一人太苦,太卑微。
人生也許在未來的一日會覺得,不過是彈指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