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直接沉聲將吳家娘子打發走了。
至于那外室,自然被送到禮部尚書那,無論怎么樣,也輪不到這樣的女子,來污了周家的地方。
等將人打發走了,周佑嫻這才進來。
“為這樣的人生氣,不值當的。”看夏柳還在生氣,周佑嫻便奉了茶,讓夏柳消氣。
夏柳微微的搖頭,“從前是沒這個心思,如今有了,瞧瞧來的是什么人?”
若非皇后提起了太子的婚事,夏柳還沒覺得,自家姑娘已經這么大了。
昨日也起了給想周佑嫻相看的心思,沒想到今日便有人登門,夏柳原還歡喜,這是想什么來什么,便從相府匆匆的趕了回來。
原本聽聞是在顧瑾手底下辦差,想著該是不錯的,等著松下口再去同顧瑾打聽打聽對方人品如何,如今,倒是省事了。
“娘,不著急的,京城公子這般多,總能尋到合適的。”周佑嫻笑著安慰夏柳。
夏柳側頭看了女兒一眼,打小女兒便懂事的讓人心疼,瞧瞧周佑嫻現在說話的語氣,這哪里是在談論她自己的婚事,好像只是談一件無關痛癢的公事。
下頭微微一嘆,也不知道怎么,就將女兒養成這般無欲無求的性子。
明明,她同驕陽一起長大,兩個人的關系極好,可卻同驕陽的性子大不相同。
娘倆正閑聊著,沒想到外頭稟報,又來了人,送的拜帖卻也是格外有意思的,該也是有結親的意思。
這種事,周佑嫻自然不能過問的,便起身領了人離開,夏柳自個來面對。
不過,因前頭來了個不靠譜的,夏柳處事自更要謹慎的。
另一邊,周佑嫻跟馮珩都離開了,只剩下他們三人,總是有些尷尬。
自然,這只是葉驕陽的感覺,太子殿下卻是從容自在的很,低頭仔細的剝著手上的橘子,便是連上頭的橘絡都剝的干干凈凈,“王子許不知道,本殿這個表妹,嬌氣挑剔的很。”
一邊說,一邊將剝好的橘子放在葉驕陽的跟前,說完又笑了笑,“本殿糊涂了,王子幼時在大佑住過,該同本殿一般,是知曉驕陽的脾性的。”
高里王子的視線始終是在橘子上,眉頭緊鎖,“殿下,怕是不知,存在既有道理,橘子本是屬火,因為有橘絡降了火氣,人用了才無礙,殿下將橘絡剝的干干凈凈,反而是害了驕陽。”
說著,便將太子放在葉驕陽跟前那枚橘子,收到自己跟前,而后也同太子一般,親手為驕陽剝了橘子放到她跟前。
驕陽看著上頭白色的橘絡,甚至有很多都翹起來了,一時間只覺得沒有口欲。
看驕陽沒動,高里王子臉色微沉,便是連口氣也硬了起來,“驕陽,你到底不是三歲孩童,耍不得這般小性子。”
葉驕陽本沒多想,只是單純的不想吃滿是橘絡的橘子,可被高里王子這么一訓,當時總是有些惱怒的。
至少,無論私下兩人如何,可到底這么多人看著,讓葉驕陽跟個小媳婦似的對高里王子唯唯諾諾的,她總是做不到。
即便是再喜歡,也做不到。
太子將高里王子的舉動收在眼底,面上依舊是淡然從容的笑意,“王子說的是,忠言逆耳,即便這偶爾吃上一兩個也不礙事,可終是不開先例的好。”
太子這么一說,高里王子似乎反應過來,終是將太子剝好的橘子,放在了葉驕陽跟前,“只此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