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疑惑地問道:“說吧,你到底是看上什么東西了,竟然敢壯著膽子去茂陵,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李漁舉起手掌,擋在嘴邊,低聲道:“玉璧。”
“玉璧?”左慈皺眉道:“哪一塊?”
“大漢廷尉杜周放進去那塊。”
左慈哦了一聲,說道:“就為了那玩意?”
“嗯。”
左慈笑道:“那你可吃大虧了,行吧,我就陪著你,再走一趟。不過狐貍在那吃了大虧,他不一定還敢去。”
“沒事,咱們激他一下。”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陰笑起來——
“左叔,掌教,一路保重。”
呂玲綺看著李漁,表情有些不自然,看得出她已經在盡力放松自己了。
李漁笑道:“你也是。”
他剛想走,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回頭說道:“哦,對了,你的那個小徒弟,叫唐賽兒的。”
“賽兒怎么了?”呂玲綺緊張地問道。
“她跟著道衍和尚,就是大明的黑衣宰相姚廣孝,在大明到處流竄,據說要去參加佛門內斗。”
呂玲綺一頭黑線,咬牙道:“敢拐我徒兒!”
李漁看熱鬧不嫌事大,繼續說道:“他還說唐賽兒與佛有緣,頭頂籠罩著佛光,要幫她成佛呢。”
呂玲綺恨恨地說道:“我這就去找他!”
左慈拽了一下還在挑事的李漁,說道:“那姚廣孝是個狠角色,你不要去招惹他,既然他說唐賽兒身上有佛光,那必然是沒有錯的。跟著姚廣孝,參與佛門內斗,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這次佛門,不知道有多少古佛要死。”
“死幾個古佛,就會有幾個新佛上位,這種機會千年難遇,碰上了拼一下不是壞事。”
呂玲綺說道:“姚廣孝,能護住賽兒么?”
“哈哈。”左慈笑道:“你別聽你們掌教說的輕巧話,道衍和尚姚廣孝,法力高強,心機深沉,遇事果決,而且他是金蟬子這一邊的,不容易暴斃。”
李漁點了點頭,最后這句話說的太多了,若是在金蟬子的對面,太容易暴斃了。
那人在利州,擊殺番僧,就是輕飄飄地一指。
就那么一指,番僧形神俱滅,死的透透的,讓人不由得心生懼意。
呂玲綺看了一眼兩人,最后說道:“你們都好好的,早些時候回來,反正都是得道之人,莫太貪心。”
“放心吧!”兩個聲音一同說道。
左慈伸手一撕,憑空出現一個裂痕狀,他拽著李漁鉆了進去。
縫隙合上,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兩個大活人已經沒有蹤影。
呂玲綺悵然若失,擰腰揮臂,伸了個懶腰。
“還是回宗門吧,再收一個小徒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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