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關心的無非有二。一是姜藥必須一年之內進入武士境界,得以覺醒藥靈;二是姜藥的三情必須圓滿,心魂無憾。
藥靈覺醒和三情圓滿這兩件事,才是他們最關心的。
于是,從第三個月開始,姜藥又開始了修煉姜母衛容的《衛氏心經》。
第四個月,姜藥又開始修煉姜菜的《喬氏心經》。沒錯,喬菜才是她的真名。她當然不可能姓姜。
當然,他們不會告訴姜藥這叫《喬氏心經》。只說是鄧氏的另一門功法,免得姜藥懷疑。
第五個月,姜藥又開始修煉《梅氏心經》!
近半年功夫,姜藥一直在修煉心法。他的九大靈穴,因為修煉了四門不同的功法,而變得遠比一般初學者強大。
姜藥很是高興,完全想不到這是一條取死之道。
沒辦法。他就算再有城府,可之前對修煉的認知完全是空白,怎么可能想到這是鄧九等人的陰謀?
半年下來,姜藥很是投入,對修煉越越來越著迷。雖然他還沒有修煉出強大的力量,可那種體內的氣感,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就像自我催眠一般,他認為自己越來越像個武修。
農奴身份帶給他的陰影和絕望,也慢慢消散了。
這天,四人看了一會兒姜藥的修煉,來到院外。鄧九打出一個屏音訣,將四人的說話聲全部屏蔽。
這么神奇的手段,姜藥當然不知道。
“鄧九。”衛容微微皺眉,聲音有些沙啞,“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去莊園干活,別教襄讓的手下找上門。農奴不干活像什么話?要是我們武修的身份暴露,那就麻煩了。你應該去干活。”
雖說她現在偽裝農奴,但說出的話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武修口吻。
鄧九冷笑,語帶不屑,“襄讓算什么東西?區區丁等武閥的小小家臣,麾下不過上百武士,我們何須放在眼里。”
他也知道大意了,但他不想被衛容指點。
衛容搖頭,神色肅然:“話不能這么說。他實力再小,那也是地頭蛇,憑我們四人,還是無法抗衡。再說,他頭上還有黎山部,在丁等武閥中實力不弱,我們就更加難以對付。”
“不錯。小心總是好的。”一向看上去溫婉賢淑的姜菜,此時也面露冷肅之色,“我們熬了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當了這么多年農奴,再當一年又何妨?男奴種田,女奴養蠶,這是莊園的規矩。”
梅玫也道:“是啊,鄧大哥還是先去莊園干活吧,不然害蟲一長大,很容易就被襄讓的手下武士發現。”
由于這個世界元氣充沛,蟲魚鳥獸都能長的很大。莊稼里的害蟲,幾日不捉就能長到幾寸長,而且幼蟲滋生很快。所以農奴種地最累的,就是不斷的給莊稼捉蟲。
鄧九有些不悅,“我還不需要你們來叫我怎么做。襄讓的手下,一般一個月才來巡查一次。前幾天他剛來過,不會這么快再來。”
然而他話剛落音,臉色就變了。
只見不遠處一匹黑色的萬里馬閃電般飛馳,轉眼間就要過來了。
“該死!”鄧九暗罵一聲倒霉,手訣暗暗一打,撤了屏音訣。
他不是怕這武士,他是怕麻煩。
剛剛撤了屏音訣,那洶洶而來的一騎就出現在院中。
高大健壯的萬里馬在高速奔馳中沖入小院,卷起一陣狂飆,地上的積雪飛舞起來,一股萬里馬特有的腥膻氣味彌漫開來。
“轟—”的一聲,萬里馬瞬間就止住慣性,示威一般重重打了一個響鼻,然后用鼻孔高傲的對著鄧九等人。
馬上的黑甲武士,漠然冰冷的眼神俯視著四人,似乎在看四個螻蟻。
“好大膽的奴才,竟然不去莊園干活。你們地里的蟲子,有三寸長了。”黑甲武士露出一絲獰笑,“蟲子養的那么大,就讓你們自己吃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