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通還不到三十歲,哪是元壽這種老狐貍的對手,僅只一席話,就被逼得心慌意亂,他苦笑道:“能否容我好生考慮?”
于象賢為李神通斟了一杯茶,借機道:“也不是什么正式場,現在也不是決定策略的時候,賢弟有什么話只管直說,反正都是自家兄弟,說錯了也不要緊。”
李神通能夠成為李淵的‘代言人’,自然不是什么愚蠢之輩,他明白兩人要的不是“責無旁貸”之類的空話、大話,而是要他代表李氏拿出實實在在的東西。只要他現在說出對付楊集的辦法,那么大家以后就是自己人,即便他現在說錯了都不要緊。
至于李氏與元家和解的誠意,則是在對付楊集這起事件中,李氏必須以元家為首,全程參與策劃。
現在元家的和解的條件已經開出來了,如果他李神通說不出什么“良策”,以后大家就沒得談了。更要命的是,他已經知道了元壽要對付楊集之事,若是李氏沒有加入其中,日后便是關隴貴族的公敵,遭到大家的聯手打擊。
弱小的李氏若是遭到大家的聯手打擊,必亡無疑!
退無可退,李神通只好苦澀的說道:“大將軍、禽昌公,我家家主告誡我們,讓我們不要和楊集走近,說他持不可久。”
元壽和于象賢相顧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愿聞其詳!”
李神通向他們說道:“家主說‘水滿則溢,月滿則虧’,人亦盛極而衰;楊集最后定然是‘成也親王、敗也親王’。”
李神通是李淵的傳聲筒,他在元壽和于象賢面前,比李淵更加沒有地位,但是傳聲筒也有傳聲筒的好處,一是說話不用負太多的責任、二是容易脫身,所以他在元家沒有逗留多久,便輕易的溜之乎也。
客客氣氣的送走李神通,元壽便向于象賢問道:“賢弟,你覺得李神通如何?”
“這對堂兄弟,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樣。”于象賢淡淡的說道:“他們都喜歡懷揣明白裝糊涂。”
元壽笑問:“何以見得?”
“簡單啊!”于象賢說道:“既然李淵向李氏子弟說‘成也親王、敗也親王’,那么他接下來自然會說如何成、如何敗,可是李神通在這個問題上,卻含糊其辭,這不是懷揣明白裝糊涂又是什么?”
“我也知道李淵是個無比油滑的人,可用而不可信。卻不料李氏子弟也是如此。”話雖如此,元壽心中卻對李淵的家族有些不以為然,若非他們元家在意獨孤氏派系、竇氏派系,而李淵又恰好是兩家利益默契點,他們都懶得理會李淵這個小雜魚。
“很正常!”于象賢倒是比較理解李淵和他的族人,很客觀的笑著說道:“李氏如今能夠拿得出手的人,也只有李淵這個管州刺史了,李氏子弟若是這樣還沒有夾著尾巴做人,早就被其他家族子弟收拾得無比凄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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