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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興宮中華殿,朝會早已開始,楊集沒去摻合,便在楊安的安排下,到一旁的千秋殿等候。見楊廣一時半刻來不了,索性縮在一個角落里打盹。
這一舉動,直令殿內待命的內侍面面相覷。
以往官員到此候命,莫不是挺直腰桿、一絲不茍的正襟危坐,便是楊素、蘇威等相國,也不例外。而這一位倒好,一進來便找地方睡覺。
這也未免太隨意了吧?
有些不認識楊集想要上前提醒,旁邊的人連忙拉住,提醒說這是衛王。
一聽是衛王,想要提醒的人不僅熄了火,甚至覺得這種特立獨行的模樣,方才符合衛王的“人設”,若他規規矩矩的,那還是衛王嗎?
當散朝鐘聲響起不久,圣人便大步進入殿內,上前就是一腳,將楊集踹醒了。
內侍們見狀,更加堅信衛王和圣人關系極好,暗自將楊集納入不能得罪的行列。
“圣人!”楊集爬將起來,向楊廣行了一禮,解釋道:“昨晚睡得太晚,有點困。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楊廣揮手讓內侍們退下,坐在主位之上,笑著說道:“今日早朝有兩大議題,一是軍改,二是安排遷都后的留守人選。”
“留守人選是世明吧?”
“對!此外,他在早朝之前,單獨向我推薦宇文述為剿匪主將,我也同意了。”說到這里,楊廣看了楊集一眼,欣慰的說道:“據世明說,這是你推薦的人選,你能摒棄前嫌,主動推薦宇文述,我很欣慰。”
楊集道貌岸然的說道:“我認為我和宇文述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希望大隋好;這是共同點,也是不會觸碰的底線。我之所以推薦他,是覺得他勝任此職。至于摒棄前嫌說不上,而且我也不指望宇文述對我感激在心。”
“嘿,說得這么透,一點不可愛!”楊廣笑了起來,宇文智及都被楊集廢了,宇文述能感激楊集這點小恩惠?根本不可能。
他也無非是說場面話而已,而楊集這個回答很意外,但卻真實、坦率。
若是油滑的說什么此后一定其樂融融,那還是他所熟悉的楊集嗎?
顯然不是!
只是這個話題不宜深入,到此為止。
“我讓你來,主要還是關中賊寇之事。你昨晚說的兵部剿匪、跨境剿匪之法,在涼州效果明顯,我十分認同。”楊廣停頓了一下,介紹起了限令的由來:“軍隊不能跨境的限令,頒布于開皇十年,起因是高智慧、汪文進等反賊曾為地方官,他們串通一氣,聯兵造反,使叛亂很快就席卷了江南。朝廷意識到南方仍舊不太平、仍舊有人打算造反,故而有了個限令。”
“現在距離高智慧、汪文進等人作亂,已過十五載;朝廷對于各地的掌控,遠勝往昔,百姓的歸屬之心也遠勝當初,所以這道限令顯得有些不符時宜、不利于各地軍隊徹底剿滅匪類。所以我讓兵部向各個總管府下達清剿賊寇的命令,由各個大總管府統一安排。”
楊廣看了楊集一眼,一股無形的氣勢猶如實質般的迸發出來,重重的說道:“這樣既能達到剿匪的目的,同時也是檢驗朝廷對地方的掌控力。若是有人不知死活、起兵造反,那正好給我練兵、絕后患的機會。金剛奴,你認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