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嚴冬時節,火焰山一帶卻是溫暖如春,營地旁邊有條清澈小河在夕陽下瑩瑩生輝,如一條玉帶曲曲折折的流向遠方。小河兩邊的草原呈現出了一派蒼翠墨綠的春天氣息,低矮的草叢中花開婉妍,一朵朵、一簇簇嬌艷可人,紅的似火、白的似雪、黃的似金、粉的似霞……隨風搖曳、美不勝收。
蕭穎與郎君獨處,心情極好,她輕輕哼著歡快悅耳的曲調,一邊走、一邊不時停下采摘美麗的花枝。那晶瑩如玉的俏臉、雪白的春衫被絢麗夕陽一照,散發出柔和明亮的光暈,美得不似凡間女子,倒像是仙子下凡。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有優雅美感,這是貴族女兒在文藝濃郁環境中長期熏陶出來的氣質,如空谷幽蘭、如飽含朝露的梨花。
楊集牽馬跟在身后,靜靜地欣賞著她柔美的身姿,她身上春衫正薄,細細的腰肢、豐美的臀部因為不時蹲下采摘花朵的緣故,勾勒出起伏動人的曲線,仿佛一支旋律優美、曲調流暢的樂章,充滿了醉人的芬芳。
蕭穎折下十幾枝青草,又在草叢中找到一根柔軟的葛藤,她撕開一小半,將花枝、草枝捆成一束,待她忙碌完畢,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已經離營地很遠了,溫柔的問道:“郎君,我們去哪里騎馬?”
“就在這里吧!”楊集想了一下,說道:“先騎你這匹小母馬。”
“郎君胡說什么呢。”蕭穎俏臉通紅,雖說她被楊集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甚至睡也睡了一晚上,可她還是被充滿歧義的“先騎你這匹小母馬”羞得滿面通紅、芳心狂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眼溢滿春意。
“嗯?”楊集愣了一下,隨即也明白了過來,笑著說道:“我說的是你這匹小紅馬。”
“還不都一樣?”蕭穎的臉更紅了,說道:“那我上去試試。”
楊集接過她手中花束,放到奔馳背上的掛鉤,然后說道:“去吧,騎上去試試。”
小母馬馬頭上的的馬轡和馬鑣、馬脖子上的攀胸和杏葉、馬背上的鞍韉和馬鐙、馬腹上的障泥、馬屁股上的鞦鞘杏葉都是一應俱全。
馬蹬是雙邊馬蹬、馬鞍是高橋馬鞍,這是早在魏晉南北朝就有,根本不用楊集來發明。有了雙邊馬鐙和高橋馬鞍,騎馬、騎戰就簡單了許多,不像三國之前全靠雙腿夾著馬腹來維持平衡,甚至在打仗時,還要一手扶住馬背,一手拿武器廝殺。
美中不足的是還沒有馬蹄鐵,不過這個問題,楊集已經解決了,但因為他的私心,所以馬蹄鐵和飛鴿、飛鷹一樣,還處于保密的狀態之中,目前只裝備了“奔馳”和史蜀胡悉送的幾匹寶馬。
蕭穎咬著薄唇輕輕點了點頭,她見楊集牽住穩了馬,便抓住馬鞍,腳踏馬蹬上,用力翻上馬背,坐穩之后,向楊集說道:“郎君,可以了。”
“我們共乘一騎。”楊集像草原上的牧民一樣,也不用踩馬蹬就直接翻身上馬,穩穩地坐在蕭穎身后,他雙腿夾住馬身,一手緊緊地摟住了她的小腹,那薄薄的春衫可以讓他感受到里面充滿彈性的肌膚,蕭穎散發的淡淡幽香讓他有些迷醉了,
“郎君我們共乘一騎啊?”蕭穎美眸陡然間瞪得老大,一片驚訝之色,臉色更是瞬間漲得通紅。
楊集嗅著芬芳的香氣,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馬性是否溫良,尚且未知。我先帶你跑幾圈,等你適應了,再自己騎。”
“好、好吧!”雖然楊集的身體緊貼后背,一支手還肆無忌憚的撫摸她的小腹,可是蕭穎覺得楊集說得有道理,況且這又是她的男人,所以也沒有反對。
楊集盡管依依不舍,但蕭穎畢竟是他老婆,不怕沒有親熱的機會,為了安全起見,便把手掌從她小腹上移開,手牽韁繩,輕輕一夾馬腹,馬就小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