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楊集忍不住笑著說道:“蘇仆射、李尚書催得緊,梁侍郎時間上來不及啊!”
“沒錯!”梁昆猛點頭的說了一句,等他意識不對,想要改口時,已經來不及了;一時間目瞪口呆、腦子一片空白。
“哈哈!”
“哈哈!”
眾人被他逗樂了。
楊廣眼中冷意更甚,蘇威、李圓通都不知道梁昆要去接手此案,哪會催他啊?這分明是他做賊心虛、六神無主了。
“蘇仆射、李尚書催得緊,梁侍郎這個身為下屬的,也沒辦法,所以忽略了流程、細節,也能理解!”張衡調侃了一句,又問道:“但不知梁侍郎覺得竇縣令他們哪里不合理?”
梁昆硬著頭皮道:“這個,還是請許國公自己解釋吧。”
張衡目光又轉到了宇文述臉上,拱手道:“請許國公暢所欲言!”
宇文述還了一禮,厲聲說道:“我宇文述雖然不如衛王功勛卓著,但是為我大隋效力數十載,沒有什么過人的功勞,可也有一些苦勞,自然不能任人欺辱。小兒被人燙瞎、燙啞,長子無故被人毒打一頓,官府卻要包庇罪犯,這何其之不公?”
竇慶忍無可忍的說道:“本官問心無愧,請問許國公,本官有哪里不公?”
宇文述一指楊集:“衛王明明是搶了小兒之物在先,才導致小兒憤而拔劍,你為何忽略了這個最重要的環節?難道就因為衛王是親王?”
竇慶怒極而笑:“起因是宇文三郎挑釁在先,逼迫三名出類拔萃的武士為你宇文家家奴,你的其實家奴也承認這個起因,他們都簽字畫押了,難道許國公也要否認嗎?”
“分明是嚴刑逼供,他們才被迫遵照你的意思來招認。”宇文述向楊廣一拱手:“請圣人允許老臣進入殿內作證。”
“可!”楊廣點了點頭,又朗聲說道:“此案由張御史主審,凡事皆可問他,他做何決定,朕都不會反對。”
“喏!”眾人齊聲應命。
不一會兒,十多名宇文家家奴被帶了進來,他們按照宇文述的吩咐拉開了衣襟,露出傷痕累累的胸膛,表示他們在縣衙遭到嚴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