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一個雷雨天跑到鐘樓頂去擁抱天空,然后才被劈死的。
總之,不是個正常人。
“不,研究哲學只是興趣,你非要為我的死尋找一個原因,那便是心理問題。”黃燁不加掩飾的說道。
“算了,我懶得追究你的問題了。那他們什么情況,只有你能說話嗎?”程烈看向了其他人。
最終,他還是沒選擇向楚臨風匯報。
為了防止他因為膨脹而傷人,楚臨風甚至沒有傳給他修煉的方法。而是直接灌注的力量。沒捏完幾個人他就得休息補充,很難和負責維穩的除妖師對抗。
而黃燁的形象本就與眾不同,還是楚臨風花了三天的時間挑出來的,不可能連他不對勁都察覺不出來。
要是連這種事情就喊人,那不就顯得他程烈無能?
機會只有一次,他無論如何也得謹慎行事。
“呵呵。”
黃燁神秘一笑,仿佛已看穿了他的想法,回答道:“幾十年不與人類交流,想要恢復生前的習慣也需要時間習慣。但你也不用太擔心他們的忠誠度,在下層地獄受刑可不是開玩笑的,沒人會想要再回去一趟。”
“你就是例外……”
程烈心中暗自腹誹,但也不繼續做糾纏,問道:“看你這么正常,那唱歌是沒問題的吧?先準備一首新歌,等我把啟動資金搞定了,就開始第一戰。”
“唱歌是可以,但作曲恐怕你得等楚臨風回來。”黃燁拒絕道。
關于自己的事情,他可沒有說謊。
一個在生前就失去了期盼的人,是沒法寫出好音樂的。
而他最討厭的,恰恰是垃圾。
程烈眼角一挑,感到有些頭疼。琢磨了許久也想不出制住這個老神棍的方法,他只能看向其他鬼魂,問道:“你們之中有人會扎紙術的嗎?”
時間可是很值錢的,哪怕有人教,這種玄學的玩意一下子可沒法學會。更別說楚臨風那個量子流授課法,根本不是給人學的。
再者他們是要出道的,光是學會可不行,還得捏出各方面都很優秀的肉身。
要是都交給他一個人來,那浪費的時間可太長了。
然而眾鬼面色呆滯,像是一樁樁木頭般,無一應答。
“我們和你不一樣,為了避免傷人,連鬼兵的印記都難以接觸,更別說使用地府的法術了。”黃燁暫且充當幾人的翻譯。
“那你們總得點特殊的能力吧?”程烈更頭疼了。
這幾個鬼的“簡歷”一個比一個牛比,總不能只是擺著看的吧?
“有倒是有,比如李婉貞就能夠通過電信號轉移自己的位置,馬前進的食量幾乎是無底洞等。”
“這……有什么用嗎……”
程烈扶了扶額頭,退而求其次道:“你們之中,有誰會畫畫?”
這一次,顏素汐面無表情對他點了點頭。
伶人,也就是古代的戲子。
她們往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而在戰亂未波及華國的時候,她可是江南有名的花魁。
“來幫我畫幾張人臉吧,都畫男的就好。”程烈對她點點頭。
不能直接使用術法沒關系,對著成品畫描印總比自己創作摸索來得效率高,之后他只要負責把握靈氣的控制就行了。
至于其他人能做什么,那得等到他的扎紙術有進展再說。
路,
還很漫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