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吧這人!”
“做夢呢?哦不,真是在做夢,那打擾了。”
“我也做過跟黃燁的春夢,我也覺得黃燁應該是我的,要不你先來跟我打一架?”
“不至于不至于……”
張夢蓮那魔幻現實主義般的表演,將觀眾們的血壓齊齊拉高。
他們從未想過一個人可以因為這么離譜的理由背井離鄉,更離譜的是,家長還支持她。
“那對于夢蓮的這個情況,張爸爸和張媽媽你們是怎么想的呢?”記者適時將話題引到了張夢蓮的父母身上。
“啊,我就一個女兒,她想要追求別人,那肯定要全力支持她啊。”張父呵呵的笑著。
若不是知道他們一家干了什么,那樣子還真像是一個關心女兒的慈父。
“我們的女兒不容易啊,每天就看著那個黃燁的視頻,聽他的歌,還剪了一個小相冊,吃飯都叨念著他。
如果你們的節目可以播放出去的話,我想說黃燁啊,你不要不識好歹……”
“閉嘴啊!”
張夢蓮突然大喊出聲,把說話中的張母給嚇了一跳。
她回頭看向自己的女兒,那憤怒的目光仿佛能夠吃人,于是趕緊改口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說了……”
“我去,這一家全是極品。”
“越看越不知道要說些什么,這世界太瘋狂了……”
關于張夢蓮一家的行為表現,不光是觀眾覺得迷惑,就連采訪的記者大受震驚。
“那從四月份到現在,你們一共花了多少錢?”
“包括陣容和衣服首飾,大概有八十九萬七這樣吧,是有些多了。”回答的人是相對理智的父親。
只是相對。
“那現在你們沒有人工作也不是個事啊,就沒有想過先定居下來,再從長計議?”記者試探道。
“不行的,女人的青春不能等的。”張父搖頭。
“但現在你們的賣房款也用得差不多了,之后打算怎么辦?”
“找親戚朋友借一點吧,如果借不來,我就去賣腎。反正賣了一個也還能活,能夠支持女兒再去見上他一面。”張父面色平靜的說道。
“賣……賣腎?”
這是記者從未設想的回答,她難以置信的看向張夢蓮:“你父親和你說過這事嗎?你是怎么想的?”
“賣腎這種事……還是太危險了,你還是去借吧。”
也許是心中還有那么一點人性,張夢蓮還是公開表達了她對這個方法的不贊同。
但就算是這樣,這種回答依舊是如此的大逆不道。
“我真是服了!”
屏幕前的紀天晨氣得直咳嗽,一方面是對這個不孝女的憤怒,另外一方面是氣這個父親的糊涂。
要是自己的女兒或者孫女這么追星,他非得把她的腿打斷不可。
最后,記者問了這么一個問題:“爸爸媽媽跟你的偶像黃燁比起來,你覺得誰重要一些。”
“對我來說黃燁重要。”
張夢蓮不假思索的回答,沒有半點的猶豫。
“所以我們為什么要展現出真實她的一面呢?這不是讓觀眾們統一戰線嗎?”
此刻在虹星的公司里,張述的助手這么問他。
在黃燁的粉絲見面會上,張夢蓮曾似是而非的說過黃燁和她發生過關系。如果借著這個話題往下發揮,按照辟謠跑斷腿的原理,將會給黃燁帶來更大的麻煩。
只是這個想法,被張述拒絕了。
他選擇了更傾向于踏實報導的做法。
“這么一個瘋子說的謊,造成的殺傷力能有大?”
張述將煙頭在煙灰缸里擰了擰,靠著沙發說道:“以現在的關注度,一但被叛逆澄清,我們的故意引導輿論的聲音就會壓過這件事情本身,不能總靠一招用到死。
張夢蓮本身的存在,就已經是一枚重磅炸彈了。”
謠言攻擊的前提,是編造的謠言有足夠的可信度,而且要出乎被造謠一方的預料,讓他們來不及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