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有什么怕的?這都死了!”
玉珠看不下去兩人拉拉扯扯,對賀長蔚道:“不需要賀少爺動手,你只遠遠看看這黿有沒有異常?以你們道家的本事來看,可有什么不尋常。”
賀長蔚連連擺手,“我們道家看不出什么,真的啊,它比別丑也算嗎?嗷——唐慎你掐我?!”
男人果然靠不住。
玉珠無語問蒼天,翻了個白眼還是只能自己動手。
她將巨黿的尸體翻過來,手腕輕揚,刀鋒就沿著巨黿的腹部剮了一圈,利刃摩擦著堅硬外殼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月光下,一個年幼的少女正威風凜凜、手起刀落地剖一只黿。
旁邊的三個男人:“……”
倒不是沒見過,只是這畫面多少讓人有些無法接受。
唐慎最先回過神,想去幫忙,正好見玉珠把脾臟給挑出來,這手就怎么也下不去了。
他有些尷尬地說:“你……你可以叫人來做啊。”
玉珠輕輕“哦”了一聲,隨意地說:“我在廚房里跟著婆婆殺過兩次王八,若要叫人也該是叫廚房里的人吧,我還不如自己來。”
一邊說著話,一邊手里功夫也不停,索性將手里的刀也扔了,竟是將纖細的右手直接整個伸進了……
那某個地方唐慎不想猜測,終究是也跟賀長蔚做了一樣的人,默默轉過頭。
“找到了!”
玉珠欣喜的聲音傳來。
唐慎一轉頭,便見她沾著血跡污穢的右手上正捧著一顆枇杷大小的瑩白色珍珠,漂亮精致,全不似該從這丑惡東西身體里掏出來的。
賀長蔚也噔噔噔跑過來,好奇心陡起,想伸手摸:“這是……”
玉珠收回手,朝他道:“第二顆怨珠,赤手空拳的,等閑碰不得。”
賀長蔚收起了嬉皮笑臉,臉上露出一絲凝重:“還真有這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
道門中人,平素接觸極多陰邪之物,賀長蔚聽聞過怨珠,卻也只是聽聞罷了。
唐慎皺眉:“你要找它,為了救姚亨,如何救?”
玉珠心中并沒有底,只是呼了口氣,望向兩人:“以毒攻毒。”
賀長蔚先反應過來,當即跳了起碼三尺高:“你瘋了?!”
玉珠側眼看了看那已被她“糟蹋”地亂七八糟的巨黿尸體,沉著道:“我沒瘋,解鈴還需系鈴人,能救姚護衛的只有這東西了,它既已死,取其體內珍寶給姚護衛服下,還有一線生機。”
賀長蔚絕不贊成:“那你道前幾年有那盜墓賊,刨了個人家的墳反而中了尸毒,難道也該叫他們啃兩口幾十年的古尸不成?簡直荒唐。”
玉珠卻是對上了他的眼睛,寸步不讓:
“若不一試,再無別的辦法。”
唐慎也不贊同玉珠如此想一出便是一出:“你又如何能知道這樣奏效?莫不是一拍腦門想出來的?姚亨的命只有一條,我們不能什么都試。”
“我就是知道。”玉珠篤定,眼神落在手心里的珠子上:“這是它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