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就起來,人家委屈也不讓人說啊,省里的干部就怎么了,省里的干部也不能冤枉人。”
故意嘟嘟囔囔,眼睛卻一直漂著方志杰。
發覺這干部可是夠穩當的,自己折騰了這么半天,人家連眼皮子都沒抬,臉上神色都沒變。
根本不像是往日里的干部,被自己這么一說,急忙上來勸說。
“既然你委屈的不行,那村長打電話給你當地的派出所,讓他們派人來。這件事情要介入調查,我懷疑有人侵吞別人的家產。很可能有謀財害命的嫌疑在里面。
讓警察來做調查,事實證據擺出來,才能讓人們心服口服。”
呂大伯嚇的差一點兒沒坐在地上。
心里明白,這是遇到了硬茬子,眼前的干部可不是平日里他所能見到的那些村里的干部和鄉里的干部。
一哭,二鬧三上吊,對方就被嚇跑,人家根本不怕事兒。
而且一上來就說派出所。
派出所那是一般人愿意去的地方嗎?
謀財害命肯定沒有,可是自家當初看上人家家產,侵吞家產這是事實。
這會兒急忙給自己老娘使了個眼色,要真的打電話到了,派出所來了,公安那他們這一家子指定得趕出去。
老太太眼睛一翻,嗓子里呼嚕一聲,立馬暈倒在地,裝暈這一招,百試不爽。
“媽,您怎么了?村長,求求你趕緊找兩個人,先把我娘抬回家,找個大夫看一看,我娘有個好歹,我們可怎么辦呀?干部怎么了,省里的干部也不能逼死人啊。我們沒做過的事兒,怎么能往我們頭上扣帽子?”
抱著地上的老太太,那是又哭又嚎。
活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樣。
“老太太就不用抬走了,直接去打電話報警,等你們公安來了,老太太一塊兒進去。我覺得就是老太太在背后出的主意,要不然的話怎么可能誰家的白事兒喪事兒,能花了這么多錢。
就是我們上京城里面,誰家要是死了人,這喪事兒最多花個三五百,那就已經頂天。居然到了你們這兒一個葬禮,居然花了好幾千塊錢。
肯定是有人在這里面搗鬼。不管是賣棺材,做白事兒的人貪的錢,還是這老太太和兒子合謀貪了錢,這事情必須弄清楚。我今天就坐在這里,事情不說清楚,我是不走的。
這兩個孩子告狀,告到我們面前,我們可不能不為群眾百姓做主。”
方志杰的一句話,把呂大伯和呂老太太直接震在原地。
人家連給他們回去商量對策的機會都沒有。
村長一聽這話,立馬走到了電話機跟前,準備撥電話。
這要是公安真的來了,他們一家子非得關進去不可。
隨便一調查,這事情就清楚了。
人家賣紙錢賣棺材的,可不會為了包庇他們胡說八道。